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
陆小余没有回宁绍奇的豪莱星城,而是回了自己新租的房子。
用钥匙打开了门,看见房间里像是被谁打扫过,干净整洁,还添置了不少新的家居品。
陆小余诧异地站在门口,一时忘记了被欺骗利用的伤痛。
换了鞋进去,四处打量了一番,她突然想到,该不会是那个监视她的人来过了吧?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陆小余的脸色立刻白了两分,赶紧将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看有没有暗藏的监.听器摄像头。
在卧室查看的时候,她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一份文件,陆小余翻开一看,竟是恒科控股的一些资料文件。
董郁庭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明明没有看见这个东西。
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她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陆小余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该不会是入门盗窃的小偷吧?还是那个躲在暗处监视她一举一动的人?
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秉着呼吸躲在门口。
脚步声径直朝着她的位置而来,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她看见了一双穿着男士棉拖的脚,而后是挺括的西裤裤脚,再往上——
陆小余握紧手中的烟灰缸,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就被逮兔子一样逮了出去,吓得她尖叫一声,举起烟灰缸就朝着那人的脑袋砸下去!
“是我。”低沉磁性的男声。
双手被他握紧了,她的烟灰缸没能砸下去。
他一开口,陆小余就蓦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董郁庭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
“上次去登记结婚,等了你好久,联系不到你,我让易白去弄了把你家的钥匙。”董郁庭放开了她,手指松了松领带,往床头走去,拿起那本资料,“果然在这里。”
逃婚的愧疚让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暂时忘记了去深究他是怎么弄到的她家的钥匙。董郁庭转身,看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不开心?”
温和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陆小余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本来不委屈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站在她面前,就将她心底努力压下的所有难过委屈通通激发了出来。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下一秒,脸就被一个带着薄茧的干燥手掌捧了起来。
董郁庭蹙着眉,看着她红红的眼角,目光里满是心疼和疑惑,“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陆小余摇头,转身就要走,生怕自己再看他一眼,眼泪就要掉下来。
可是下一秒,她便被他扳着肩膀转过了身,脑袋按进了他的怀里。
“那是谁惹你不开心了?”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脑勺,安慰地抚摸,“我帮你出气。”
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一下子有人撑腰,来了底气,陆小余鼻子一酸,手指揪紧他的西装袖子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很讨厌在人前掉眼泪,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东西,被别人看见还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和笑话。
可是仿佛在他面前,她根本不需要顾虑很多,开心了笑,不开心了就哭,他永远像是温和的长辈,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宠溺着她。
明明知道这是一种毒,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一点点沉溺在董郁庭的温柔毒药里,喝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抱紧了她,却再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用自己宽厚的肩膀,给她一个依靠。陆小余在他怀里哭够了,低着头抹了下眼睛,不敢抬头去看他。
一时的冲动,委屈发泄完之后,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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