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老了。”
卫云兮一怔,等回过神来,不由握紧阿绢的手,笑着落下泪水,“会的,我会与他一辈子长长久久相守到老。一定!”
阿绢一笑,少女的明媚嫣然如这山间的花儿,自然而然,蓬勃生机。她转身跟着自己的父亲还有华泉几人上了山。
卫云兮久久凝望前方,那云雾飘渺的山峰中当真有神奇的朱颜醉吗?还是只是个传说?身后一股清冷的气息扑来,殷凌澜已把她拥在了怀中
她慢慢依在他的怀中,手轻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那边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生长。
是的,她是执念,是贪念,一年不够,两年不够,十年不够……一辈子都不够,生生世世都不够。她爱他,要他与她同看这再也不分北汉南楚的壮丽河山。她要和他走遍山川,江河。她要他陪着他从此长相依,长相守,再也不分离。
“你又哭了。”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朦胧泪眼,殷凌澜皱紧长眉。
她抬头,眼中却带着明亮的笑意,轻叹一声埋入了他的怀中。
“凌澜……”
……
上山寻药十分难,特别是在茫茫的大山中。阿绢一行人在山上足足找了三天三夜。殷凌澜与卫云兮在山下也等了三天三夜。东方晴从城里赶来,听得朱颜醉还没找到也忍不住拧紧了眉头。
“朱颜醉在悬崖峭壁,实在难以寻找。华泉这个呆子竟不等我回来!”东方晴骂道。
挽真见她着急,连忙安慰:“晴姐姐别担心,这次还带了阿绢姑娘还有她爹,他们都是这清河镇有名的寻药能手。一定能找到的。”
东方晴听得他们这说,这才放下心来。一众人耐着性子等到了第四天,卫云兮心中开始不安,对殷凌澜道:“赶紧派人寻他们下来吧。药没找到以后可以再找,若是人出事了就不好了。”
殷凌澜眉头微拧,“华泉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实在找不到应该会下山来的。”话虽如此,但是他亦是再派了十几名龙影司上山寻人。
果然到了第四天傍晚,华泉回来了,他神情疲惫不堪,连话都说不出的样子。跟他而去的龙影卫也一个个形容憔悴,还未到近前就已纷纷坐倒在地。
卫云兮心中一紧,急忙上前:“阿绢父女两人呢?”
华泉一指背后,只见阿绢被上山寻人的龙影卫背着,昏昏沉沉,不知是伤了还是怎么的。卫云兮急忙上前唤她:“阿绢姑娘,你怎么样了?”
她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触手滚烫竟然是发了高热。
阿绢昏昏沉沉的,她睁开眼,从背后的竹篓中拿出一株通体紫色的草药,她虚弱一笑:“姐姐,我找到了朱颜醉了,我厉不厉害?……”
她说着昏了过去。
卫云兮看着手中完好的草药,禁不住感动得热泪滚滚,她看着阿绢昏沉的憔悴面容,只能一遍遍喃喃道:“谢谢……谢谢……”
……
阿绢昏睡了很久,她脚上摔伤未好又走了几天的山路,餐风露宿,在进山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热,但是她咬牙不肯说。一直坚持到了第三天终于在一处绝峰找到了朱颜醉。华泉与龙影卫用了轻功把钉绳钉上了万丈悬崖,硬是爬了上去,这才将草药摘到。
一行人在茫茫深山中回去又是历经艰险,等下了山已是去了半条命。阿绢父女两人甚是坚韧。一个年纪大,一个重病在身,却是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特别是阿绢的父亲,若不是他带着他们出山,恐怕就算是采到了草药都无法出山。
等阿绢醒来已是五六日后。她一睁眼,就看见床边坐着卫云兮。卫云兮正轻声让挽真端来米汤准备再一口口喂她。她一转头冷不丁对上阿绢的大眼,不由又惊又喜:“阿绢姑娘,你醒了啊!”
阿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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