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面容,云染也知道不妥,只得说道:“可是,我总不能看着宝惠姐姐入东宫,分明是因为我的缘故,搭上她一辈子,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那也……那也不能随意麻烦王爷,他还在边关打仗,怎么能用这些事情去给他添麻烦。”许氏急了,“你要知道,就算是夫妻,情分也是有数的。你还未嫁过去,怎么可如此莽撞。”
许氏是真的有些着急,洛王是什么人?
那是皇上都忌惮的人,云丫头这是运气好,这次能化险为夷,要是一直给王爷添麻烦,惹了他的厌烦,这孩子也不会为自己想想。
“您别急,王爷已经答应会想办法。”云染轻轻扯了扯大伯母的袖子。
许氏叹口气,看着云染,“下次可不惜这样了,宝惠的事情大家都着急,你爹跟你伯父都在四处奔走,咱们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你不同,你是要嫁给王爷的,欠他太多,你日后在他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洛王喜不喜女色谁也说不准,不喜的话,已经有个儿子,喜的话又一直不肯成亲。
婚事定了下来,洛王贵为王爷,身边是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妻的。
这丫头就是傻,也不想想,她欠王爷越多,将来嫁过去,在他面前就越发的直不起腰来。
这样的日子,又怎么能过得舒心。
到底还是孩子,不懂夫妻之间相处,也是要有个平衡之道的。
也怪她,只觉得还小,好些事情都没教她。
当天下午,许氏跟云染在屋子里关了一下午,好好的跟她讲了讲这婚姻的厉害之处。
云染一直到回了自己的闺房,脑子里还都是大伯母的话。
上辈子没人教她这些,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道理。
原来夫妻之间,有的时候也是要算计的。
是这样吗?
等到下午顾繁跟穆逸回来,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司空穆晟出征之后,穆逸就索性住在这边了,晚上难得顾钧和也回来得早,一家子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晚饭顾钧和考校俩皮孩子的功课,毋庸置疑的被吊打了,黑着脸去补习功课了。
云染做着针线在一旁听着笑,直到他们走了,就让人送了茶上来,父女两个这才有时间说话。
坐下后,第一句话,顾钧和直接说道:“你的嫁妆也该备起来了,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册子都还在,回头让你大伯母帮着你规整规整。你是嫁高门,嫁妆不能少,索性还有时间,我想要在大兴、丰台那边给你买些地。北边是旱地,南边是水田,看你喜欢什么。”
云染猛不丁的听她爹说起这个,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手里的活儿放下,轻声说道:“也不用准备太多,还有繁哥儿呢。”
“胡说,繁哥儿是男孩子,靠着老子过日子有什么出息。想要家业自己挣去,你是女娃以后进了别人的门,不能被人小看了,嫁妆怎么能少了?”
云染:……
“再说了,你爹又不是无能之辈,难不成嫁不起女儿,娶不起儿媳?”顾钧和不乐意了。
看着如此傲娇的老爹,云染真是又气又笑心又暖。
别人家都是为了姑娘的嫁妆,儿子的聘礼闹得死去活来,到他们家可好,少要点都挨训的。
别看他爹好说话,其实性子固执得很,她也就不在劝说。反正等到将来繁哥儿成亲,她自然会给他补上的。
听着他爹细数了旱地水田的种种不同,又罗列了铺子的出息,等到他说的尽兴了,云染这才提及了跟司空穆晟求助的事情。
果然,她爹脸都黑了。
“大伯母训过我了,您就别说我了。更何况,宝惠姐姐因我受牵连,就算是明知道结果,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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