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晟还真的愣了一下,看了看云染,这才说道:“当时也没想什么,只记得你是个脾气大的,娶回来了可不得好好地待着。”
云染:
云染瞪他一眼,她什么时候脾气大了,司空穆晟笑了。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司空穆晟有些奇怪地问道,抓了个引枕放在背后靠着,看着云染开口。
云染就笑着说道:“是今日跟表姐说话,这才想着问问你。我只是觉得有些感叹,女人嫁人真是人生的一道坎儿。像我这样幸运地,能过的安稳富足幸福,像是许家表姐那样的也并不是不好,只是夫妻之间要一次次的相互试探,慢慢的彼此靠近,难免有些辛苦。若是再像焦家大表哥那样的,娶了个媳妇,搅得全家不安宁,这样的婚事可真是令人头疼。焦表姐夫妻青梅竹马,本来就有感情,可是丈夫太聪明了,又难免会忍不住的担心”
“你说你累不累,若是你这样,咱们的日子也不用过了。人这辈子那么漫长,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自己走的路,苦也好,甜也好,那都是自己的事情。就像是焦家的事情,那丁氏不是个好的,可是舅母还是一次次心软,别人又能如何”
云染就看着司空穆晟。
司空穆晟握着她的手,“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谁也不能替谁去主宰生活。最终,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所以无论什么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云染明白,只是心里终究是不忍罢了。
“焦家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会把焦砚堂调到南边去待几年,慢慢的分开了,等到日子都安稳下来,也就好了。”
云染轻轻颔首,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
司空穆晟说的也对,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还是要看她们自己怎么过。
司空穆晟是个果断坚决的人,很快的就下了旨意,调焦砚堂去了南方监修工程。
而焦宝惠这边提前知道云染的意思,就特意回家跟她母亲商量了一下,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娘不要再心软。把丁氏送去庄子上“休养”,再把云姨娘送去侍奉。
反正她大哥都要去南边当差了,做妾的去服侍主母也是应当的。
至于孩子就抱到了焦氏那里教养,至于焦砚堂那边随行服侍的人,就以焦砚堂公事为重为由,不带女眷通行。焦母特意挑了几个丫头侍奉随行,这意思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丁氏跟云姨娘都没想到,两人斗了一场,最后竟是闹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云姨娘自然是不肯的,在焦家闹了一场,也正是这一闹,焦母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女儿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们家以前在丁家的事情太软了,以至于规矩从没立起来,现在一个妾室都敢闹腾,要是以后砚声媳妇进了门,家里乌七八糟的,难免被人笑话。
焦母狠了心的把云姨娘送去了庄子上,并命家里的婆子亲自去庄子上看着,不许丁氏跟云姨娘做妖,也不许往外送信。等到焦砚堂回京之后,再说接不接回来的事情。
焦家的这一番折腾一直持续到年底,司空穆晟有些生气,也不许焦砚堂留京过年,年前就命人上任去了。
焦家一家子,心是好的,人是好的,就是太糊涂,只有一个焦砚声是个明白人。
不仅把焦砚堂打发南边去监修工程,焦砚声的差事也一直搁着,完全没有用他的意思。
焦砚声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对家里的情况,他是明白的,可他能有什么法子。他一个大男人,后宅女人的事情,不是他的老娘,就是他的大嫂,后来又掺和进来一个生了儿子的妾室,他也不好意思过问啊。
这一刻,才忽然觉得皇后的心思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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