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十一年八月初二在初步稳定了新得的三州领地之后,三好家督义继公率大军万余迤逦入京。
“停下!前面是御所,大军不能再向前了。”关白近卫前久、左大臣三条公赖和前关白九条通带着一帮公卿堵住了三好军的去路。
早就和外祖父通密谋妥当的义继闻讯带着他的那帮马仔波多野秀治、德川家康、筒井藤政从阵中赶了上来,“我以为是哪个那么大胆,竟敢阻挡本家大军,原来是三位大人,不知三位大人意欲何图?”
“义继公,你好大胆,前面就是御所,你敢惊扰圣驾。”近卫前久虚张声势的咋呼着。“难道就不怕朝廷降罪吗?”
“降罪?”义继撇了撇嘴,也不下马相见,“朝廷不是已经下诏要清三好家和我这个罪人了吗?”接着他手一举,顿时一队足轻顿时竖起了刀枪,气势汹汹的逼了上来。
“误会!误会!”三条公赖急忙打圆场,“那是山科言继矫诏,不管朝廷的事,义继公可要明辨是非啊!”
“矫诏?与朝廷无关?”义继装作不信。“本家要面见陛下亲自一问。”
“义继公,这可于理不合,哪有臣子带兵见驾的?”九条通也急忙帮腔,“当然义继公和三好家这次受到了委屈,朝廷心知肚明,为了表彰义继公忠君爱民,这不,吾等大臣正联名奏请朝廷,破例授予大人从三位左近卫大将的官位。”
“从三位?左近卫大将?”义继回首看了看身边几位附庸家族的家督,“这个官位不错,怎么样本家转赠给诸位?哪位大人想要啊?”
“不,不!”看到义继有翻脸的可能,九条通急在脸上,笑在心里,“以义继公的地位,区区一个左大将怎么能彰显大人武勋,吾等的意思是请义继公以检非违使别当的名义兼任左大将。”
“如此啊!”义继也知道正三位是目前朝廷能够授予的极限了,再说检非违使别当兼左大将等于把天下的征讨权都授予自己了,于是在沉吟了一会以后这才答应道,“多谢朝廷美意,义继和三好家身感同受。对于朝廷美意本家也自当回报一二,来人记下,新年之际进贡朝廷米面各千石,酱、油各百桶。”
“多谢检非违大人。”三位公卿看到义继首肯了,这才放下了心,“还请检非违大人悄悄撤军,勿再惊扰朝廷、民众。”
“慢!”义继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些只会施展阴谋诡计的公卿们,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迫使他们收敛起敌视的羽毛、蛰伏起阴谋的爪牙,“还请陛下下诏剥夺足利义辉将军之位,由足利义东殿下叙任。”
“这个?”三公卿看着杀气腾腾的三好军心虚的回答道,“朝廷立刻拟旨,请检非违大人稍等。”
“朕皇祖皇考托列国与幕府,委守护与将军。此何意哉?惟愿天下太平,万民乐业。而今将军义辉苛烈暴政,为一己之私挑动天下,遂使九州不安,社稷板荡。致使神灵夜告、佛祖降罚。朕系天神子孙,万民之主,此情此景,何以为勘?乃焚香祷告天地神灵、漫天诸佛及列祖列宗与前,痛定思痛,罢废义辉,以救皇国于水火。朕之为非图谋幕府也,亦非害之源氏足利也,但废义辉一人,而足利幕府之承当择贤良嗣之。
钦此。
永禄十一年八月初二。”
幕府所在的室町早在五月大战之后就被后撤整顿的三好御亲兵团团围住了,一干人等只许出不许进,至今整整六十四天了。这六十四天里几乎该逃的人都逃离了室町,整个室町基本上成了一座死域。而这漫长的等待最终走到这最后的时刻,将军义辉不可变更的命运也得到了最后的宣判。
“天下大事尽操与幕府,朝廷什么时候有权干预将军的废立了。”说话间将军义辉穿着整齐的将军仪服带着视死如归的倨傲坐在四人抬的小辇上被贴身近侍抬出了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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