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四国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义继稳稳的把手中的箭射向标靶,口中却问着身后的船野义清。
“回主公,四国诸藩都在消化前两年的战果,所以尚且太平无事。”义清一边给义继递箭一边回答着,“至于十河右少将那,最近也似乎平静多了,不过私下里右少将对主公还是时常有些怨言。”
“嗯,”义继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假象,自己算计存保也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自己又胁迫存保的正室保持着那样的关系,这个祸患总有一天要激化的,但是义继此刻却是神神在在的再次一箭中靶,“你多盯着点,不要漏了一丁半点的线索,本家过几天就把你调到大目付去,四国和毛利家你还是要负责下去的。”
“臣一定不负重托。”义清躬身应道,他能从物见脱身,也算功德圆满了,何况还是去了权利更胜一筹的大目付,自然是高兴的。
“武田家现在什么情况?”义继从三好氏高那接过手巾,擦了擦汗,继续拿起弓箭射了起来,“不要羡慕义清,日后物见总奉行总归要交给你的。”
“是。”被义继这么一说氏高顿时也一脸喜色,“臣多谢主公栽培。臣必定······”
“说正事!”义继回头一瞪眼,立刻让氏高把一连串的套话缩回了肚子。
“是,”氏高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严肃的回答着义继的问题,“武田家突然四处出击,四月初秋山信友出兵一千沿信浓和三河的山道突袭山家三方众控制的北三河,斩杀德川军三百人掳走八百农人和牛马、粮草无算,自身损失不到百人。”氏高一边说一边为义继重新递上一块湿巾,“四月中木曾义昌集兵一千五百越过飞州边境和北老大人所部激战一场,双方不分胜负,各自损失约三百人。”说到这氏高接过义继丢过来的强弓,将其递给专门收藏的近侍,“而同是四月中,武田家小山田信茂也出兵一千五百余人出阵上野,在西上野众的配合下和那须、大高、宇都宫几族小战几次,双方损失均不大。”
“如此,孝高你看呢?”义继回到树荫下,喝了口茶,回首问着自己的佑笔头。
“依臣看来,武田家内忧外患,让一门出阵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孝高想了想,侃侃而谈,“若不是这样,恐怕转眼之间就会祸起萧墙?”
“你的意思是武田家内部有人窥视胜赖的位置?”义继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回去,请先生和土岐、荒木他们一起到本家书房来。”
元龟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包括五百御亲兵为核心在内的一千五百北军、一千栗屋军以及二千波多野军由美浓岩村开进了信浓,一场由木曾军越境引发的小战斗立时升格为中等规模的战役。
“该死!现在三好家在信浓、德川家在远江都对本家做出了反扑。”胜赖恶狠狠的瞪着出了馊主意的长坂钓闲,“你说现在怎么办?”
“主公?这!”钓闲也冤枉的很,谁知道三好家会有这么大反应呢,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期期艾艾的无言以对。
“主公,其实分析一下,这件事并不难以应对。”看到自己同伙受窘迹部胜资出来打圆场,“三好家只出动了五千,而且主力御亲兵只动用了岩村城的部分守军,说明信浓根本就不是三好家用兵的主要方向。所以信浓的战事兵不用担心。至于远江吗,只要主公出兵兵压远江,德川家也绝对不会和主公正面交手。”
“对呀,对呀,”钓闲也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这么一来主公屡战屡胜,在家中的威望不也水涨船高了吗?”
“是这样吗?”说实在胜赖也不是个无能的人,但是关键在于他过于自持武勇而缺乏相应的大局观,“难道真的不用考虑信浓吗?”说实在的胜赖出身信浓自然对那更加关注一点。
“以信州的地形,更多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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