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这是义继临去京都参加所谓的改元大典前最后一次老中和年寄众的合议,义继当然是要参加的。
“咳咳,”主持会议的首席老中竹中藏人头重治清了清嗓子,“今天召开会议的目的有两个,第一确定两位奉行的人选,第二讨论在信浓作战的本家所部下一阶段的任务······”
“先生对本刚才家没有任命安藤式部为度支奉行是不是有些怨言呢?”会议结束,义继挽留竹中一起用午饭,期间义继如是问道。
“臣不敢揣测主公的用意,不过既然臣身居诸臣之首,安藤大人自该回避藩政才是。”竹中看得很清楚,义继是个独裁者,自然是不会希望手下人拉帮结派独树一帜的。
“多谢先生理解,”义继放心的叹了口气,“本家新制初立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个头一定要开好啊!”说着义继又给了竹中一颗定心丸,“其实不光是安藤大人,海部宫内大辅本家不是也没有安排吗?无论亲疏还是其他什么难不成本家也忌讳宫内吗?”
“臣愚钝,请主公明示。”竹中突然也愣住了,是啊,海部友光的国代也撸掉了,义继这是唱得哪出呢?
“让他们再等等,等本家解决了武田家,自然是有他们的去处的。”
义继的话说得虽然隐晦,但竹中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禁大喜而拜,“臣替家岳叩谢主公洪恩。”
“好了,你我君臣还要如此吗?”义继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于是漫天的云彩就此散去。
元龟四年七月十五日,义继率部分重臣上京参见朝廷的改元大典。上一次改元,三好义继虽然领有正三位检非违使别当等一长串的官位,但是并未参加正式的仪式,这次改元他的身份已经更上一个台阶,若再不参加,天下诸藩恐怕就要说他藐视朝廷了。因此即便是为了杜绝天下悠悠众口,义继也要跑上这么一趟,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借此天赐良机呢!
“诸位大人请留步!”冗长的大礼让参加的人都疲惫异常,但是这还不算完,等到众人刚想散去的时候,义继突然喝止住众人。
“不知三好藏人别当还有什么事吗?”正亲町天皇已经避退回由三好家出资修缮一新的宫殿里去了,朝中的各位大臣当以左大臣兼关白的近卫前久为尊,面对义继如此不客气的做法,此时也只有前久出面交涉了,“不如改日再说吧,你看大家伙都累的不行了。”
“不,不,不,这件事还真得在今天诸位公卿大臣人齐的时候说,改日就没这么多人了。”义继笑呵呵的说着,但是说完他的面色一肃,“诸臣工接旨!”
众大臣木愣愣的看着义继从自己宽大的公卿袍服中摸出一卷黄底绢书,一个个不知所措。
“难道诸公都想抗旨不接吗?”义继冷笑着,而亲义继的这派公卿已经口称万岁的跪伏在地了。
“三好大人您哪来的的诏书?”前久狐疑的看着义继,按照惯例天皇早就不干政事,若有什么诏书也应该是由他这个总揽政事的关白发出的,而义继手中的这份看上起明明就是真的,这不禁让前久心怀疑虑,莫不是眼前这位三好藏人别当失心疯了,竟敢私拟伪诏?
“哈哈哈哈!”义继发生大笑,“大人别以为是本藏人别当仿冒朝廷诏书吧。”说罢义继一扫那些质疑自己的公卿、殿上人,“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年朝廷曾授本家三道空白御扎了吧!”
顿时宫廷正殿那不大的空间内有如被雷劈电击过一般的死寂,那些公家们尤其是反对义继取代足利重开幕府的公家们脸上的神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就像螳臂当车的那只小虫子,所反对竟然是根本已经无法反对的。是啊!若是今天义继手持的诏书是朝廷承认三好家再开幕府的,那么谁也无法否认这道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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