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连不断的‘是’与‘非’判断岔路上面对一个又一个的考验,仿若有着无数分岔支脉的迷宫般,我们需待在这迷宫中找寻一条达成终点的路径以完成我们的修行,而且,这样的路径显然不止一条,至于我们会选择哪种走向,纵是自诩为‘窨界执政官’的茗叔公,却也无从得知的!正如他的原话,‘我有能力去扭转改变即见的事物,却没能力去预见察识整个循环体系的发展脉络……’,若将整个‘窨界’譬作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河,你我正如江河中的两尾游鱼,绝然无力扭转随波逐流的境遇,至于是被搁浅上岸,还是奔流入海,在冥冥中自有造化安排……”
黄大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怎么有点儿……听天由命的意思?若按小阿姨你的说法,我们接下来修行所能得到的结果是即已成定局的,我们无外乎参与其中……有若跑龙套般配合着整个剧目从始至终地行演一遍?”
“却也不是这样的……”柳卿干脆地打断了黄大眼的说法,“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你我前往‘往生埠’修行的结果绝非在茗叔公先前的意识构架之内!他创设出‘窨界’这个大环境,相当于提供了一个虚幻的大舞台,你我在其间粉墨登场地演上一出即兴而发的情境剧,而他正是在一旁观演的导播,整个情境剧的故事脉络走向虽因循着某一规律发展,但之中盘根错节的分支剧情却非茗叔公这名导播所能决定的,你若以为我们此番修行的成败与否便能决定这幕情境剧究竟是以喜剧还是悲剧收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在宛若真实人世般纷繁变幻的‘窨界’中,你我无外乎是亿万个不确定因素中的两个,我们无法改变外在的环境,惟一所能改变的,只有你我自身,而且还需在吻合于整体大方向的前提下……回到我先前所作的譬喻,你我堪比是江河中的游鱼,虽不能改变江河的流衍走向,却有可能决定自身的命运……是搁浅上岸,亦或是奔流入海,这才是我们把握的关键所在!”
“是不是可以这样来理解……我们无论是否参与到‘窨界’的历史发展中,整个‘窨界’的整体走势及行衍结果皆不会随着我们的参与与否而产生改变,我们只是在这被茗叔祖创设出的大环境中完成修行的过程,而其间的收获多寡却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来改变……”黄大眼逐渐明白了柳卿话中的寓意,听了他的这番解释后,柳卿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这只是其一……”柳卿接下话茬继续分析道:“其二,他交给我们的五百铜元……这是‘往生埠’中所通用的货币,这些钱币想来不是茗叔公让我们当作盘缠来准备的,试想但凭你我当下的身手,要在这‘窨界’中填饱肚子,却也绝计不是件难事,茗叔公不可能会担心我们的温饱问题,对于这些钱币的用途,我有两种猜测,第一是在某些非人力所能及的境遇下用于兑换购置某些物品,不过这种可能性似乎极小,毕竟在中国历史上,金属‘铜’素来都用以铸造最低面值的货币,不要看我们手中鼓囊囊的两大包,估计其价值该是小得可怜,这五百枚铜元若想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兑换得什么稀罕物事,确是有些痴人说梦,所以重点也便落在了第二种猜测上……即是当作我们在‘往生埠’生存发展的本金,需待用这些铜元一化十,十变百地滚雪球般积累增长,当累计到一定程度时,方才能体现它的实际使用效果。”
“哦……他奶奶的,这唐老头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往生埠’里练摊做买卖,狠狠地赚上一票!”黄大眼攒紧右拳抵在额前,摆出一副沉思的造型,可眼里却突兀地放出有如饿狼见着羔羊般的光芒,“这样的修行还真是独辟蹊径……有创意!颇有创意!!不过这做买卖却也不知是修炼哪一方面的能力……厄……估计是临时应变性与观察力方面的罢……”
我靠!你他娘是彻底的“脑残”!
柳卿不禁在脑海中爆了句粗口,却也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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