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苏听罢,诧异地打量着陈彦仁孱弱瘦削的身体,再次发出了惊叹:“实在难以想象,你这副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模样,在力道的控制上竟能做得如此完美!可想而知,这十多年来,在你师傅的悉心指导下……你的肌体能力应该远远不止如此吧?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陈彦仁自打从石窟中被救出,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严苏,所以对眼前这位和他分享泡面的笑脸大汉格外有好感,当下只是浅笑了一下说道:“严大哥看得真是准,这种技巧确实是很基本的,之前和师傅在泉州市郊的荒山中做体能训练,我最多尝试过直降近三十米的高度,当然前提是周边有足够多的缓冲辅助。”
三十米?这个数据让刘凯越、严苏和betty的心脏都“突”地猛跳了一下,或许将他们三人这辈子所有经历过的奇遇归算在内,都不足以抵此万分之一的震撼。
betty思酌了片刻问道:“那……刚才你口中所说的‘尸面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陈彦仁听她这么一问,这才反应过来,可那长着一张酷似人脸的“尸面枭”早已飞得不知所踪了,他咬着牙颓然说道:“这怪鸟可是个阴秽物儿,也就是平常讲的所谓‘不干净的东西’,闽南一带民俗间都流传着‘农历八月鬼门开’的说法,这段日子都比较脏,时常会碰着些乱七八糟的……‘尸面枭’我也是头一回见到,之前师傅曾经提到过,这怪鸟的嗅觉异常灵敏,昼伏夜出,能在极远的地方感知到一些正常人难以觉察的窨湿味儿,古早时漳泉一带的夜客山贼们将它豢养了用以寻物,不过,这里头多多少少要涉及一些巫佐之术,也不是任谁都能使唤的。据我师傅讲,‘尸面枭’的尾钩最是稀罕,特别是在农历八、九月期间,那尾钩末端便藏了它孕结一整年的膏脂,都已形成半透明糖球般大小的晶粒,算是一味极其罕见的药料,称作‘枭尾砂’,收集几颗用火漆小罐装了带在身边,蚊虫蛇鼠之类的腌臜物儿都不敢靠近。遗憾的是刚才没把它捕下看个究竟,不过也有些奇怪,这怪鸟竟然会在繁华闹市中出现……”
陈彦仁的这番奇言怪论,堪比平地一声惊雷,这同样是室内其他三人所从未接触过的,从他的表情上看来并不是在瞎扯胡说,无奈却与三人平日里所能摄入并接受的认知相去甚远。
从他开始描述开始,刘凯越的嘴始终都没有合上过,待他讲完,便急冲冲地囔道:“我说陈小弟呀,你这……这说得也太玄了吧,自打你醒来之后,我们已经被n个不能接受却又非得接受的‘事实’打击得体无完肤了,要不您老人家先消停一会儿,给点时间让我们几个俗人消化消化!”
陈彦仁听罢笑了笑,站起身子对三人说道:“我是实话实说,若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也请各位大哥大姐见谅……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告辞,各位好好休息吧。”说罢拔腿便要离开。
betty见状,忙一手拽住他问道:“小弟弟,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休息呢?如果不介意我这店铺里拥挤杂乱了点,还是先留下来吧……”刘凯越和严苏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咱们能相遇也算是种缘分,再往后有什么要紧事都可从长计议,今天大家也都累坏了,你也别急着走,三个大男人打打通铺,对付一宿再说!”
陈彦仁听着一阵心酸,回想来到厦门已是数月有余,这些日子以来没了师傅的念叨,便再也无人留心他的起居,公园里的石凳,商场前的走廊,甚至荒郊野外的山渠沟壑,无一不是他夜晚休憩的场所,当下听到三人关怀备至的问候和挽留,这个尚不足二十岁的流浪少年,不禁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望着三人投来的真诚目光,陈彦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他只是深切地体会到,眼前这几位大哥大姐是实实在在的怜惜着自己,若就此绝决离去,似乎狠不下心来,这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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