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衣状的黏膜中已然完全丧失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或许是经历很长一段时间,亦或许只是几个喘息的工夫,反正他的情绪已没来由地焦躁起来,正当时,忽地感觉下腹处一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丹田内蕴结而出,刹时一团氤氲激荡着的,有如星云气旋般的物事赫然形成,并像是过电影般地在黄大眼识海中第一时间反映出来,正当他想要仔细瞧出个端倪时,又是一阵与先前那般的剧痛袭来,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钟响罄鸣声又轰然奏起,黄大眼立时双眼一黑,便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
一阵“桀桀桀……”的怪笑声传来,先是依稀模糊,接着逐渐清晰,当柳卿勉强睁开双眼,她发现身旁的黄大眼也像是刚睡醒般,慢慢地坐直了身子。
“他奶奶的,真是邪门了……”黄大眼操着浓重的鼻音嘟囔了一句,“嗯?那层黏膜怎么不见了?还有……他娘的,管子呢……那管子呢?我们不是在做梦吧?”黄大眼一脸错愕地望着柳卿,柳卿也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目前残留在脑袋中的惟一印象就是“刀戎之神”说了一句他与茗叔公是‘死对头’,紧接着一根管状物事猛地戳入下腹处……
柳卿神经质地哆嗦了一下,忙伸手在丹田处摸了摸,确实,那支导管已然不见了,却也没有出血或是留下创痕,不过她依然没有弄明白黄大眼说的所谓“黏膜”究竟指的是什么,柳卿自从昏厥过后直到现在才刚刚醒来,其间的异象确是一星半点都不知道的。
两人恍惚地对视了一眼,忽地齐齐将头转向那张“巨脸”,无数的疑虑刹时间冒了出来,“刀戎之神”,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桀桀桀……比我想象得要久啊!”“刀戎之神”似乎带着些褒赞的口气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感觉怎么样……我他娘想揍你!”
黄大眼一声暴喝,立时跳将起来,确也难怪他火气会这般大,试想一个人被莫名其妙地用碗口粗细的大管子直戳入腹,又没来由地被胶着在一层鼻涕似的黏膜里困了不知多少时候,醒过来时居然还被反问“感觉怎么样”?这时候还能有什么感觉?神经大条的黄大眼此时只想狠狠将这张令人生厌的“大饼脸”踩扁!
却不想他只一纵身,整个身躯竟像全然没了地心引力般地直向上疾蹿而出,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一头猛撞在“刀戎之神”巨柱般的鼻梁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就仿佛是一颗弹球打在一堵高墙上,只一个蹦达,黄大眼便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
黄大眼龇牙咧嘴地撑起身来,正待再有动作,忽然臂膀一紧,柳卿已将他生生拽住,她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黄大眼,直看得黄大眼心里都有些发毛了,“小阿姨……你……你没事吧?”
“我是没事……不过,我看你倒是有点儿事……”柳卿的口气中充满了疑惑与惊异,“你刚才……跳得似乎……高了点儿吧?”
“刀戎之神”又是一阵“桀桀”怪笑,却也不说话,黄大眼静下心来一想,也是啊?这“大饼脸”足足有二十来丈高,他鼻梁的位置……再怎么说距离地面也有七、八丈吧?我这么一跳……竟然能跃起近二十米?
他奶奶的!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黄大眼额前的汗珠子“呼啦”一下全冒出来了,二十米?这他娘的是什么概念?也就是黄爷我平地一纵身,一幢五层小楼这便翻过去了?
而柳卿同样也被体内一股莫名其妙的念力波动所震慑,刚才她甫一抓住黄大眼的胳膊,忽地从自身的丹田息海中涌出一阵汹涌磅礴的气劲,这股气劲与先前本体所蕴结的衍息基筑迥然相异,却又匪夷所思地有种颇为熟稔、得心应手的感觉,这股气劲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直窜至臂膀施力处,就像是一支饱弦待发的利箭般,锋芒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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