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
虽然她是二品御侍,但像那样的场合,她通常是没有资格的,因为按照按例,皇帝是该带着皇后一同前往,怎么也不会轮到她这个御侍。
眸底闪过一丝诧然,旋即,他勾起了凉薄的唇畔,在顷刻间,凑近了几分。
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怎么,是舍不得朕?”
见过不要脸的,但能不要脸到他这种人神共愤的,元菁晚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呀,只要一天不见到皇上,臣女便能多活一天,你说,臣女是不是,很舍不得皇上你呢?”
不怒反笑,燕祈不过是一个低首,就轻轻地咬住了她泛白的唇瓣。
在她想要避开之际,他已稍稍离开,看到她的朱唇被他咬地微微发红了,才满意地伸出了手。
冰凉的指腹,抚在她的眉眼处,而后,缓缓地往上挪,细细地将她额前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
才叹息而又无奈地说道:“晚晚,有时候,朕真想一把掐死你,一了百了。”
说话间,扣着她腰间的手一紧,在将她搂得更接近于自己之际,他的下颔已停留在她的玉颈处。
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玉兰的淡淡芳香,他微微阖上了双眸。
一贯冷淡的嗓音,竟是添了几分暖意,“可是……朕舍不得。”
他轻轻的一句话,像是一根针,在悄无声息中,钻进了元菁晚的心坎里,让她在不经意间,觉得心口处微微一疼。
“你想随朕去灵隐寺,是与皇姐有关?”
便在元菁晚因为他的一句话,半晌应不出话来之际,他忽然又转移了话题。
就在元菁晚被绑架,他亲自前往长公主府,赐死了府中一干下人不久,燕歆便以为萧太后祈福为由,只身前往了灵隐寺。
原本,燕祈还以为她是因为他造孽太深,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才会想着去灵隐寺参佛,但今日听元菁晚这么一说,燕祈一下子便将此事与燕歆连在了一块儿。
提及燕歆,元菁晚的眸光一敛,语气有些低沉:“臣女被绑架,与长公主府的下人没有任何干系,皇上你不该如此草率,若是想要从太后娘娘的手中,夺回皇权,首先最为重要的,便是要得到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说一两个百姓的确不足为道,但皇上你今日所做,他们都是看在眼里,即便他们只是个旁观客,可是此番,皇上你的残暴之举,却是牢牢地印在了他们的心中,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太后娘娘?”
作为一个女子,元菁晚对于朝堂的了解,无疑比许多男人都还要深刻,甚至能与那些朝堂重臣相提并论。
燕祈原以为,经过之前的那件事,她会因为生气,而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愿与他好好说话。
但她张口就是谈及社稷,以及他皇位的稳固。
这让燕祈心中升上一股不可言喻的暖意,搂着她腰肢的力量,在不自觉中,又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肉之中。
“晚晚,你可知晓,为何朕总是与母后唱反调,她却一直未曾废了朕,再立新君?”
若说要废帝,在五六年之前,萧太后完全有这个本事,可以只凭一两句话,就将燕祈拉下皇位。
但随着燕祈年纪渐长,羽翼逐渐丰满,而今,饶是萧太后,在做事之前,也不得不斟酌一二。
不过与萧太后的势力相比,燕祈还是弱了许多,这自然也是其中一点。
可这一点完全不足够,让萧太后至今都按兵不动。
元菁晚细细地一分析,一个念头旋即便涌上心头,“因为皇上暴戾无道,不得民心,反衬地太后娘娘执政有道?”
少年低低地笑了下,“母后喜欢的,是大权在握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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