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做法,配上他的说辞,却又让人觉得,毫无违和感,反而认为,这盘棋局,便是该这般来解!
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喊了一声‘妙哉’,紧接着围观的百姓都在那儿喊着,而且还鼓起了掌来。
这对于向来视棋如命的严咎而言,是无法接受的,但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却完全将他的气势给压倒了,而且还是完完全全的碾压式。
面对于众人的夸赞,宁晟尧始终保持着处变不惊的态度,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便见他朝气得面红耳赤的严咎再次行礼,“不知晚辈的解法,严老可还满意?”
“你这是在投机取巧,侮辱了这盘千古残局!”
面对严咎掷地有声的指责,宁晟尧却是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严老可知,依您在九州大陆棋坛上的成就,为何研究了三十余年,却还是无法堪破这盘残局的奥妙吗?”
这话说得,倒像是作为晚辈的他,能够看得出来一般。
严咎简直是要被他的狂妄之言给气吐血了,“你……”
“没错,严老您的确是视棋如命,但也正是因为您对围棋太过于痴迷,以至于在破局之时,首先考虑的,便是如何在前人的基础上,往下走,以便达到绝地逢生的效果,但有时候,回头看看,或许这盘棋,从一开始,便是一盘死棋,既是死路,又如何还能重生呢?”
看到了这里,萧太后竟是笑出了声来,“阿璟,你的眼光,果然毒辣。”
闻言,容璟紧握的手心,倏然松开,亦是微笑,轻轻回着:“真正聪明的人,就越不会钻牛角尖,宁晟尧这一番看似投机取巧的做法,却是在无形之中,扇了严咎的脸,做得可谓是妙极。”
的确是妙,这盘残局,宁晟尧分明是解不开的,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先是抛出严咎之前散步在京都,挑衅所有棋手的话,后又引出了西凉国一事,引得严咎情绪波动极大,亦是达到了将风向悄无声息地转向自己这边的效果来。
而后再以超出于所有人想象之外的解法,震撼到了人心,自然而然,之后不论宁晟尧说些什么,围观之人,自然是会站在他这边支持他。
这一番行为,可不就只有真正聪明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
萧太后赞许地点了点首,而便在他们两人说话之际,处于下风的严咎,因为禁不住众人的驱赶,只能灰溜溜地抱着自己的棋盘离开。
一代棋圣,不论其曾经创造了多少世人难以企望的辉煌,但那终究已经是过去式了。
严咎的棋术,确然是无人能敌,但论及为人处世,他却像是个尚未入世的孩子,完全敌不上宁晟尧。
作为后辈的宁晟尧,相当地懂得,如何化腐朽为神奇,而又如何才能借助于舆.论的力量,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少顷,萧太后的眸底便泛起了丝丝冷意,“虽然西凉亡国已久,但当年,那些孽党残余刺杀先皇一事,曾惊动了整个南周,哀家不希望,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
眸光一敛,容璟垂眸,淡淡应道:“微臣遵旨。”
且不论方才,宁晟尧的那些话中,有几分真,而又有几分假,单只是看严咎的反应,便可以说明其中定有端倪。
萧太后是多疑的,一直以来,她都秉承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处事之道。
不论严咎与西凉是否有何关系,从今往后,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严咎这个人了!
“靖远侯这儿子,教育地确然是不错。巧舌如簧,反应迅速,哀家倒是许久不曾见过那么有意思的人了。”
一听萧太后的这番感慨,容璟立马便明白了,“微臣立刻便去办。”
不多时,珠帘之外,便多了一道身影,来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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