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诚意,两万两不是小数目,不然我钱物都没得,还能去寻你三哥不成?”庞白似迫着舌根在说话,一字一句的显见恼怒非常。
这边龚炎庆道:“借十个胆子你敢去我哥跟前胡咧咧?我哥的脾气可没小爷的好,拎脚把春晓卖了是轻的,如周氏,嗝喽一声听个响人就没了,庞大人可想好了,春晓是死是活全在您。您放心,小爷我只图钱,得了钱,簪子准还回去。”
过了片刻,才听庞白压抑道:“既如此,便如此罢。”
巷子两头通街,两人约了时间地点,庞白朝前出巷子口去了,龚炎庆待人走的听不见脚步声了,抻着脖子狠狠啐了口,“真以为能给你,做梦,要不是帐房管的严,随便几样摆设当掉也尽够两万两了,用的着找你,呸。”说完转了身,打算原路返回。
“你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巷子里十分安静,突然有声音平地而起,先没听出是龚炎则的声音前便把龚炎庆吓的一缩,头皮都拧紧了,声调尖细的喊:“谁?”
龚炎则沉着嗓子呵斥道:“还听不出是谁?那便滚过来睁大眼睛瞧瞧!”长兄如父,何况龚炎庆自小就被呵斥来呵斥去,很快辩出是龚炎则,登时扭身就要跑,恰如同他熟悉龚炎则的呵斥,龚炎则也深知他那点子出息,长腿只往前一探,就听扑通一声响,紧随着哎呦惨叫声起。
龚炎则抬手挥了挥鼻端扑腾起的灰尘,一脚蹬过去,踩住龚炎庆的后腰,说了声:“别动。”龚炎庆便如一条丧家犬,哀哀哼哼,不敢再放肆。
“说吧。”龚炎则不耐烦的问。
龚炎庆却咬着牙不吭声。
“嗤……”随着龚炎则不屑的嗤笑,脚下毫不惜力气的压了了又压,他是练家子,趴在地上的龚炎庆起初还嘴硬憋住,后来就觉得腰要断了,骨头缝都在错位,疼的嘴里抽冷气,忙喊冤:“三哥,三哥我真没做坏事,就是吓唬庞胜雪那小子呢,弟弟知道三哥也顶厌烦他,就想替哥哥出口气……诶诶诶,哥你轻点,折了,腰要折了!……”
“死鸭子嘴硬,爷看你是记不得爷的手段了,再不说实话,信不信爷把你交给十二,说!”
十二刑事手段鼎鼎有名,龚炎庆有幸见过一回,被审讯的人往往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吊着,却偏不给个痛快,不说实话仍有法子磋磨,若说龚炎则是阎罗,十二便是最恶的夜叉,可把龚炎庆惊的圆了眼睛,别以为龚炎则干不出虐杀弟弟的事,当年那个养娘怎么死的,他看的清清楚楚,冒着一身冷汗怪叫道:“我说,我就是看别人做生意赚了钱,也想投一笔,据说能赚很多,我就想多投多赚,这事儿都说定了,也已经签字画押,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才想要坑庞胜雪点银子。”
“什么生意先不说,你手里拿的什么样的簪子叫他肯给你两万两?你从哪得的簪子?”龚炎则为人谨慎细致,问询犹如剥洋葱般层层剥开,迫的龚炎庆又没了动静。
龚炎则见时候不早了,想从这小子嘴里抠出实话颇费功夫,便弯腰一把将人拎起来,只听龚炎庆哀哀的叫唤,龚炎则也不拦着,到了巷子口,龚炎庆叫的更大声,想叫龚炎则为了颜面放了他,却是想到大错特错,龚炎则勾着嘴角冷笑道:“你还可叫的再大声些,传出去你与嫡兄不合,爷也省心不少。”
龚炎庆脑子极快,他一个庶子出去有人奉承拍马,并不是全因着出身太师府,更重要的是同父异母的嫡兄龚炎则,龚三爷的名号何等威风霸道,谁见了三爷的兄弟不拱手招呼一声?立时,龚炎庆闭上了嘴,软塌了身子由着龚炎则将自己拽到酒楼前,一推,交给那几个随从。
福海有些懵,随从们倒是训练有素,将龚炎庆擒在手里未曾松懈,就听龚炎则交代:“先把他送到十二那里去。”
龚炎庆一听就急了,又不敢大声喊,只憋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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