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她的手劝慰着:“所幸姑娘肚子争气,只要孩子还在,三爷早晚回头,知道姑娘的好。”
春晓只白着脸,再没吭一声。
下院闹了一场,没两日整个鸢露苑都听说春晓惹恼了三爷,三爷住到外书房去了。
老太太听说此时只淡淡一笑,说了句:“舌头哪有不碰牙的,倒是春晓怀着身孕呢,你们盯着点,别叫三儿犯浑给碰了。”底下人应了,传出来的话到鸢露苑不过几步路远,意思却变了,等到鲁婆子听到耳朵里,就变成了,老太太只看中春晓肚子里的孩子,旁的不管。
鲁婆子着实惦记,就想去看看,只上次因着说起周氏院子闹鬼的事,把春晓吓的晕过去,叫三爷好一顿恼火,吓的她许多日子不曾去,如今却坐不住了,这一日炖了一锅鲜鱼汤就进了府。
路上恰遇到自家小子善为,善为如今在春晓的院子里当值,是得主子看重的小厮,管事的便在屏门外的倒座里给安排了一间屋子,供他临时休息或是值夜留宿的。这两天并没家去,只在府里住的,鲁婆子忙将他叫到跟前,低声训斥:“都传你主子和三爷闹的不好,你不在身边侍候,瞎溜达啥呢。”
善为眼睛并不看亲娘,溜溜的不知瞅什么,听见训斥也只随口道:“别听她们胡说,都是见不得人好的酸货,我们姑娘与三爷好着呢,就是闹了矛盾也没事。”
“看什么呢?”鲁婆子顺着善为的视线瞧过去,就见穿着身碧绿撒樱花褙子杏黄裙儿的女子闪身进了月洞门。
善为嘴里应着:“没什么。”却是踮着脚,匆匆丢下句:“我还有事,您老去逛吧。”也不等鲁婆子回答,快步追着那女子的踪迹去了。
鲁婆子跟着走了几步,微微皱了眉,别是火气方刚的动了歪心思吧?这可不好,在姑娘跟前当差,要是做了什么丑事出来,到时姑娘脸上也不好看。
“臭小子,你要敢伤风败俗,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你……”鲁婆子一面叨咕一面担心。
鲁婆子拎着食盒来到下院,却被夕秋拦下,说要通报一声。
以往过来都是夕秋直接将她领进屋的,鲁婆子立时把善为的事丢去一边,只想春晓怕是受苦呢。
原是三爷叫春晓关禁闭的意思,院里的丫头不敢违逆,但也就是看着不叫姑娘出屋子,这大冷天的不出去也没什么,又说不让丫头往姑娘跟前凑合,于是几人轮流守在外间,时不时的偷眼看看,姑娘倒是与往日无异,做做针线或是练两张字,只精神确实不好,眉目憔悴,看着着实可怜。
月盈早听说春晓曾被罚在洗衣房时,与三位婆子交好,其中就有鲁婆子,如今鲁婆子的儿子善为就被春晓留在身边当差,比旁人看中几分,可想传言不假。当下把鲁婆子让进屋里,轻声道:“头午二房表姑娘来,姑娘强打精神与表姑娘叙了一阵话,后头却不知和表姑娘说的什么,惹的两人都哭了,好不伤心,这会儿眼睛还肿着呢,妈妈进去千万别引着姑娘再哭了,哭多伤神。”
鲁婆子悄悄打量月盈,见她虽面貌寻常,却是个伶俐人,一段话说的好似两人老早就认识,且都是姑娘身边的体己人儿。
鲁婆子也是宅门里活到这把岁数的,一点就透,随着月盈点头,道:“说的正是呢,我进去也只劝慰,若姑娘如今还扭着性子,也不逼她,但我带来的鱼汤非得看着她吃下去不可,这个容不得姑娘不肯。”
月盈笑了,请鲁婆子进去。
鲁婆子进屋就见春晓在练字,端端正正的似个大家闺秀,哪里还有半点在洗衣房里与彬姐儿撕扯在一起的样子,怪不得人家说,富贵门里养富贵人儿,可想三爷对春晓是真心疼宠的,瞧瞧如今的风骨与正房太太差什么?
春晓认真写下最后一撇,抬起头,见是鲁婆子,把笔放下,微微笑道:“丫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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