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老太太想问还是问三爷吧,奴婢以您的寿禄起了毒誓,万不可破,就是死也不会说的。”这才一气之下把人许给行商做妻,远远打发走了,眼不见为净。
老太太想到这叹口气,倒不如留下来,总比素雪好掌控。
……
傍晚,许多人家院子里飘出炊烟,巷子口的张屠户收拾好摊子就要落门,突然一只纤白的手扒住门板,那手着实好看,细细软软的,留着精致的指甲,粉润的,还闪着水光。张屠户一时看花了眼,就听清脆的声音问:“还余大骨头么?”
张屠户回过神来,把脑袋从门缝里歪了歪,果然是个女郎,十五六年纪,梳着留海,十分俏丽。
“没有了?”女郎见张屠户摇头,有些恼色,因问:“这附近还有屠户么?”
张屠户摇摇头,“离的最近的也要隔两条街,我这是街坊生意,老字号了,小姑娘是新搬来的吧?”
“嗯,算是吧。”小姑娘似挺急,扭头就要走。
张屠户忙叫住她,回身兜了几块牛骨,“昨儿赶上宰牛,这是我那亲家拿过来的,姑娘看这个成不?”
小姑娘当即笑了,忙道:“多谢多谢,这个要多少钱?”
张屠户想了想,收了高于猪骨头三番的价钱,实在是牛骨头不易得,宰杀都得官府说的算。
小姑娘倒不嫌贵,付钱拎着牛骨头去了。张屠户钻出门缝望过去,就见小姑娘没走多远,进了一处宅子的后门。张屠户张了张嘴,那不是空了好些年的曹家么?他们家还有人活着啊?
思岚把门关好,上了锁,才快步朝里头灶台去,到近前就见穿着灰蓝衣裳的春晓弓着身子朝灶坑吹气,很快咳嗽声传来,思岚忙道:“姑娘,奴婢来就好了,您快进去歇着。”说着麻利的取了方才洗干净的陶盆出来,把牛骨泡上准备清洗。
春晓仰起头,花容月貌的脸上几条黑灰,思岚笑道:“姑娘不擅长这个,奴婢在家却是做惯了的,今晚咱们吃蒜苗,还有骨头汤,给小丫头补补身子。”
春儿自打来了这所住处就放松了神经,昏睡过去,足足一天一宿,春晓这才嘱咐思岚出去的时候买猪骨头回来。
“我给你打下手。”说罢,果真有模有样的和思岚一起忙活。
等饭菜做好,思岚端着托盘,春晓开门打帘子,两人进屋,正巧春儿也醒了,脸儿却是白的,额头上贴着头发全被汗水沾湿,显见是做了噩梦,春晓与思岚相互看了眼,只能叹气,这个噩梦只怕要跟随一辈子。
思岚出去打了盆温水来给春儿擦脸,随后春儿又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这才坐下来吃饭。三人都是极有规矩的,席间并不说话,杯盘碟碗少有声响,用好饭,思岚才道:“还是姑娘主意好,在密道里摸机关把手,竟差不多连着半个沥镇,这所宅子不大不小,左右又都是正经过日子人家,正好咱们住。”
“你出去打听着了?”春晓抬头。
思岚往手上擦了防裂膏,又掏出小靶镜照了照脸,见有一块上灶时蹭的灰,忙抽了帕子抹掉,一边嘴上应道:“这宅子原来住的人家姓曹,家主是位七品京官,据说是犯了圣人的忌讳,落了个一家被斩首的下场,一共六口外加两个老仆都没了,因是犯事的,老家又不见人来认领,还是官府把尸首拉到城外埋了。”
“那这房子……”春儿听到有人全家都被屠了,比自己还惨,也跟着唏嘘。
“圣人并没有说抄斩,房子又属于私宅,便荒废在这了,只曹家老家来个人便能处置的,可惜老家一直没人来。”思岚讲完忽地想起正烧了一壶水准备泡茶的,有一会儿了,忙往外去,“姑娘以前最爱喝思华泡的茶,奴婢手艺不经,您多担待。”
“赶快走,早怎么不见你嘴儿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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