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重判断失误的前提下,落得个费力不讨好,其实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明知搞成这个样子不是大道寺一郎这个具体执行人的无能,当看罢了连篇累牍的战损报告,梓山清正心中憋着的那股怒气仍然无法掩藏,他怒视着大道寺一郎,似乎没有宽待这位下属的打算。
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插手干预具体事务的藤原贤治开了口,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梓山君,不要责备求全,你我不也都没发现那些狡猾的支那人故意把重武器隐藏起来吗?”
已然回忆起了上次的补给站一役,在吴晗手里吃瘪的不悦快经历,藤原贤治给这个他素未谋面的家伙贴上了奸诈狡猾的标签,连带将前面桃花源出工不出力的行为,顺理成章地附会成了阴谋圈套。当藤原贤治一想到吴晗这个棘手的家伙,纵然再多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所以他才显得格外冷静沉着,甚至有些不像平素的为人了。
当听到藤原贤治的劝解,梓山清正也点了点头,他压住怒火,说道:
“哈依!藤原君,那您的意思是……”
轻轻合拢手上的折扇,藤原贤治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我们英雄的大和武士不畏惧牺牲,勇于为了帝国伟业而献身,不过作为指挥官的我们,必须考虑得更加长远。无意义地浪费下属的生命,这种行为是不能容忍的,梓山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不等若有所思的梓山清正作出答复,藤原贤治便下达了新的指令,冷冷地说道:
“那么,继续安排炮灰冲击支那人的阵地,我不相信他们能把如此强烈的炮火永远维持下去。”
闻听此言,知道自己涉险过关的大道寺一郎来了精神,大声说道:
“哈依,我立刻安排。”
目送着大道寺一郎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随后,藤原贤治闭上眼睛,用折扇叩击着自己的脑门。在旁边的梓山清正则开口说道:
“藤原君,桃花源的支那武装很难在短时间内消灭了,是否需要改变原计划?”
闻声,藤原贤治睁开了眼睛,呵呵一笑,说道:
“嗯,梓山君,你终于想通了。没错,这才是一个军事家该考虑的问题。如何歼灭敌人的部队,那是一个将军的本职工作,思考如何取得全局的战略优势,才是一名军事家应有的眼光和心胸。”
好生夸奖了一番自己的得力臂助,好似大发感慨的藤原贤治,此时继续说道:
“我本想利用支那人喜欢内斗的习惯,诱使护矿队坐山观虎斗,坐视盟友受损。我们则集中力量击溃桃花源,再去对付护矿队。现在看来,是我把桃花源这股势力想得太简单了,怪不得护矿队始终无法吞并这个弱小盟友,这完全是我的判断失误。”
如果谈及东瀛人对研究探讨华夏文明的浓郁兴趣,这件事情可谓由来已久了。不仅如此,东瀛人对华夏民族性格的探讨和理解也达到了相当深入的地步,大约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华夏人本身之外,东瀛人算是最为了解华夏的外族。早在二战时期,华夏沦陷区内数以百万计的皇协军和大批汉奸狗腿子,就是东瀛人这种针对性研究所取得的丰硕成果。
若不是东瀛人自身的民族性格作祟,导致大本营事先拟定的美好愿景一再落空,恐怕整个世界的近代历史都要重新写过才行。
众所周知,藤原贤治是系出名门的贵公子,属于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精英人物。在东瀛古代曾长期担任高官的藤原氏,在政军两界的根基是何等的深厚,那也是不问可知的。藤原家悠久的历史和曾经的辉煌岁月,这些对于重视家名延续,远胜于考虑血统纯净的东瀛人而言,似乎显得尤为重要。
华夏古语说得好,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种既得利益阶层之间,彼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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