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那你就是愿意了?
湛晓珏:愿不愿意也这么定了。
湛晓珲想一想:二弟呀,咱爹的年岁已经不小了。人到了这个年龄,想的事已经不多了。唯一想的是儿孙、后代们的事。只要他看着咱们,儿孙的事有没办好的地方,他就放心不下,这是老人的通病。晓珏,你今年三十,也算是老大不小了。人过三十天过午,已当而立。立者立业立家。而你不娶怎么能算立家?这婚事儿总得办了吧?你总不能让爹老在心里窝着这块心病吧?晓珏,爹今儿个还说了,他打算把田儿给你娶过来。我看田儿人不错,长得也俊,又是张善叔的闺女,知根知底儿。人活一世,就这么回事,堂堂正正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把日子过好一点儿,顺心一点儿,也就完了。还求啥?当大官儿?当皇帝?娶名门小姐?那不是咱百姓的事儿!就是给咱个名门小姐、皇上的女儿咱也不敢娶,咱得低人家一头。
湛晓珏掏出烟来,点着吸上。
湛晓珲:晓珏,你不能老这样,心里别着个劲儿。到底为啥,你总得有句话吧?
晓珏不语,吸烟。
湛晓珲:晓珏,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你让我着急不要紧,我是大哥,我活该!可是你不能让咱爹着急吧?!
湛晓珏吸烟。
湛晓珲:四弟,我明着跟你说吧,因为有了豆花儿这件事,爹已经把你和田儿的事儿定了,到时候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夏日。日景。湛家大院。湛晓珲房前。湛晓珲出。门外,四妹正站在门口。两人对望一眼。
湛晓珲不语,急急走去。
夏日。日景。湛家大院中。湛晓珲房前。晓珏打屋中出,不看门前站着的四妹,径直朝外面走去。
夏日。日景。鄂东秦淮河县城外。八里河的木桥上。湛晓珏手扶桥栏,望着河水。
四妹远远地站在一旁。
夏日。日景。可儿家门前。一个头戴礼帽的人在可儿的住宅门前敲门。
素莲将门打开,来人将一封信塞给素莲。
来人:马上交给小姐。
来人扭头离去。
素莲一怔,疑惑地望着那人,一边看信封,一边将门关上。
夏日。日景。可儿住宅门前的路上较远处。古冬杨走来,注视匆匆离去的送信人,若有所思状。
夏日。日景。可儿房中。可儿拆开信。
信:你必须马上离开此地,独自隐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切记切记。
可儿懵懂状。
夏日。日景。可儿家中。楼下门响。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古冬杨匆匆上楼,迎面碰上下楼的素莲。
古冬杨看素莲一眼,略停,又匆匆上楼。
夏日。日景。可儿家中。可儿房内。可儿正在梳妆台前梳头。古冬杨从外猛地推开可儿的房门。可儿惊讶地回头看古冬杨。
黎可儿:冬哥!(站起身,笑着过来,)你吓我一跳,这么急急火火的。
古冬杨:可儿,刚才谁来过?
可儿:没人来过。
古冬杨:我看见有个人从门口刚刚离开。
可儿莫名其妙地:刚刚?
可儿走过去推开房门,站在楼梯口处对楼下:素莲,你上来!
素莲答应,奔上楼来:小姐。
可儿:刚刚有人来过咱家吗?
素莲:有。
可儿:那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是干什么的?
素莲:小姐,是找人的,找错街了。
可儿嗔怪地:那也该告诉我一声。
素莲:那人问一句就走了。
古冬杨注视着素莲,慢慢转身,露出笑容。二人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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