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听到要紧处,不由自主慢慢走了过去。只听谢天时说道:“……这时候天上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中了梁山伯的坟墓,坟头上裂开了一条缝,祝英台纵身就跳了进去。”的湛晓琪“啊”一声捂住了嘴,布谷也一下抓紧了晓琪的肩头,湛晓珲偶尔朝她俩看一眼,见二人这般神色,也住了口,听谢天时讲故事,陈耕言看着他们这些十多二十岁的大人被一个故事所吸引,不免好笑,想想鹃女从未在他膝下承欢,听他讲些故事,又不免心酸。
晓琪震惊了好一会,然后问道:“这位祝姐姐就这样死了吗?可是,就算她死在了梁兄的坟里,这梁兄早就死了,他也是不会知道祝姐姐来陪他来的了。会不会他在死前还在误会祝姐姐不肯和他好呢?”
谢天时被她这么一问,倒有些难以回答,忙道:“故事还没完呢。等大雨过后,花又开了,梁山伯的坟头上飞出来两只蝴蝶,它们飞来飞去,总也不分开,后来人们就说,这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变的。我们汉人家的小女儿见了两只在一起的蝴蝶都会说这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她们从来都不会把它们捉来玩。”
他以为他这么一说,晓琪会高兴起来,但晓琪皱着眉头愀然不乐,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亲眼看见的嘛?也许就是两只寻常的蝴蝶,正好飞到了坟头上。蝴蝶在梁兄和祝姐姐生下来之前就有了,怎么能说是他们两人变的?谢大哥,我不喜欢这个故事,还有那个卖鸟的人说大哥和布谷姐姐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我也不喜欢。大哥和布谷姐姐好好的活着,才不像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死了的。”
谢天时想这位小姐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安慰她道:“只是个故事罢了,你怎么能当真呢?那个卖鸟的人这样说,不过是说你大哥和大嫂了不起,不管别人怎么阻拦,死活也要在一处,就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
晓琪道:“这怎么一样?死在一处有什么用,当然要活在一处才行。死都死了,梁兄根本就不知道祝姐姐就在他坟里,祝姐姐不是白死了吗?”
谢天时给她问得答不上来,只好摊开手,耸耸肩,闭上嘴。
布谷替他解围道:“晓琪,这位祝英台不会白死的,就算梁山伯不知道,祝英台能死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也是开心的。”
晓琪不理会,起身道:“我才不信,死了有什么开心的?那些鱼啦燕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故事。”走到庭院里看着一盆盛开的黄菊花,那上头正停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粉蝶。
湛晓珲看着晓琪的背影,不觉深思起来。
布谷在刚才晓琪坐的椅子上坐下,也望道晓琪的背影道:“晓琪心思单纯,还像个孩子,让你这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见笑了。”
谢天时道:“湛小姐年少天真,多愁善感是难免的,我怎么会笑话她?她刚才说的鱼啦燕的又是什么?”
布谷浅笑道:“还是那个卖鸟人说的,什么鱼呀燕呀花呀月呀的,我也听不懂。”
谢天时沉吟片刻,哑然失笑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
布谷道:“对了,就是这八个字。怎么,这里面又有故事?怎么你们汉人说话都带故事的吗?”
谢天时道:“本来没觉得,给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汉人说话引经据典,可不都是故事吗?”
布谷随意问道:“这么多故事要花多少时间来听啊?你今年多大了,知道这么多,读了多少书啊?”
谢天时道:“我二十七了。从十五岁从军就一直习武,实在没读多少书,这些故事都是我小时候家里的老人们讲的。”
布谷道:“从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你父母都在吗?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当兵?”
谢天时道:“父母都在。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家,上次来信说又生了个男孩,有我哥哥在家侍奉二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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