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7日,夜里一点半。
又一次从恶梦中惊醒,我爬起来,走到连接着房间的阳台,无数颗星星在暮色中闪烁,真美!
我曾经无数次的描绘这么美好的画面,阳光、沙滩、海浪等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最后却被我投入壁炉一把火全烧了。
因为每日入梦的依旧是僵尸僵尸僵尸……
我知道自己有病,从小的压抑紧张得不到排解,渐渐的形成一种病,然而却无法享受普通人的待遇――看心理医生治病。
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抑郁症等同于癌症,是不可暴露的致命的真相。
我拿过画板炭笔,赤脚走到搁置在阳台一隅的榻榻米,盘腿坐下。夏夜清凉的风柔柔地吹拂,就着昏黄的壁灯,手中的炭笔在洁白的画纸上勾勒梦里的场景,浑然忘我。
直到一片阴影挡住我的光线,笔尖停顿在纸面上,我不悦地抬起头怒目注视,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我面前,一双炫目的幽暗眼眸落在我手中的画纸上。
那人勾起唇角,带着讶然当众调笑,“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
是他,顺着他的眼光我低下头,手中炭笔的落脚点正是疯子张只剩半截的一条腿上,无所谓地继续在这处快速打上阴影,“是又怎样?”
我们这一批三十个学生的资料早就被家里的保镖整理出一大叠,两天的时间全扔进脑子里了。
靳歌盯着我穿着吊带睡衣而暴露出来的一大片雪白的胸口,突然紧挨着我坐下来,嘻笑道:“不是说,胸口长了一颗米粒大小红通通的麻疹吗?”
我对疯子张说的话,他怎么‘听’见的?
“你会唇语,真没想到。”
我说的‘没想到’,是没想到家里竟然也会失误,连这个都没调查出来。
“咱俩不熟,慢走不送!”我丢下画板炭笔,推开他站起来,关上阳台的落地窗反锁并拉上窗帘。
那人却毫不在意。
我躺进被窝的时候,甚至还能听见他拿起炭笔沙沙的在纸上作画,估计是我那幅还未完成的画。
“我那边有个不长眼的女人在,今晚是暂时回不去了,不介意我在你这里待一晚吧?”
介意介意,非常介意!
我恼怒你打断我的生活节奏,再说你屋里有女人你还跑来别的女人房间做什么,难道我看着不像女人?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我又没睡你的床。”那人自说自话。
谁说我不介意,我只是懒得理你!
……
“欸,现在几点?好困,我先睡了啊!”
那人放下纸笔,仰面躺在榻榻米上面,修长的身子还轻轻地往下蹭了蹭,寻找舒服的睡姿,壁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像夜里的鬼怪附在浅紫色的窗帘上,最后不动了。
我看了眼时钟,凌晨3点12分,这人真是,不会真的在这里睡吧?
滴答滴答,我睁大眼睛盯着秒针,偶尔抬头看看那道灰色的影子,这人怎么还不走,来来回回看久了眼睛疼,而且脑袋晕呼呼的好困。
我不睡,就眯一小会儿……闭上眼睛想说休息片刻,谁知道就这片刻的功夫,睡着了。
我是懊恼地进入梦乡的,身边是一望无际的星空,而我则像颗流星一样,从天上极速的下坠。
火箭一般的速度,造成我只能看到下方白茫茫的一片,疾风之刃穿透我的身体,我想此刻的我一定是千疮百孔,像个破碎的娃娃。破开迷雾,陆地越来越近,入目的是一条无限延伸的长河,与之并列的是一条清幽的小径,砸到河里顶多筋骨寸断,这要是不小心砸在路面,还不得变成一滩肉泥。
很遗憾,啪的一声我就砸在这条小路上,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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