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分出高下,但夏树也没有否定少尉的看法,而是以历史发展的眼光描绘未来的战场:“等航空技术再发展十几二十年,单靠飞机部队就有可能击溃一支地面部队,空中的角逐也会比今日激烈数十倍。”
三人正说着话,两辆灰色的敞篷汽车从亚眠城区方向驶来。几分钟之后,身材魁梧的威廉-格里恩茨准将站在夏树跟前,用他那嘹亮而爽朗的嗓音说道:“了不起啊,王子殿下,您只用了四个营就打退了英国人一团骑兵、两团步兵的进攻,原来您不只是统御海战的天才战神,上了岸也是顶呱呱的指挥官。”
夏树跟格里恩茨是老相识,尽管年龄差了二十来岁,交谈的口吻却如同平辈友人夏树欣赏格里恩茨的能力,对他的为人也十分满意,因而在三个候选人中选择他出任第3海军陆战旅指挥官一职。格里恩茨钦慕夏树的才华,对他那些匪夷所思的谋略敬佩得五体投地。
“您不会是专程前来向我们道贺的吧?”夏树打趣地说。
格里恩茨没有卖关子,他让副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呈给夏树。
“这是第2军团司令部刚刚拍发来的密电。”
在看电报内容之前,夏树心里就有大概的揣测,扫了一眼,预感果然应验:比洛将军已命两个休整完毕的步兵师已在比利时的那慕尔和蒙斯集结登车,最迟到第二天上午就能抵达亚眠,届时就算有更多的英军部队在阿布维尔登陆,也鲜有机会夺取亚眠了。
仔细将电文内容看过第二遍,夏树问格里恩茨准将:“有什么建议?”
格里恩茨以海军式的幽默回答说:“英国人想要进入亚眠,恐怕得等到战争结束之后那时候他们的身份应该是旅行者。”
夏树露出会心的微笑,而跟利普瑟耶上校聊了许久,他脸上始终未曾出现这样的轻松表情。
格里恩茨可不只会打趣,他接下来的话正切夏树有关作战方面的考虑。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英国人若是撤出亚眠战线,他们会到哪里去。”
夏树即刻答道:“事实上,他们正朝大海的方向撤退。”
格里恩茨虽然还没收到这新鲜*的第一手消息,对此却并不感到惊讶。他双手叉腰,原地不动地想了一会儿:“他们准备撤回英国么?还是退到有军舰保护的滨海位置?”
接下来的话题似乎跟海军航空部队无甚关系,但夏树依然邀请利普瑟耶上校、吉恩纳特少尉同格里恩茨准将一起去喝杯咖啡。
喝下第一口浓郁香醇的咖啡,夏树说:“如果我是英军指挥官,这个时候绝不会主动放弃进攻。西线战事已经发展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阶段,我们是占有优势和主动的一方,所以能坐在这里安静地喝上一杯咖啡,法国和英国却面临着输掉这场战争的风险,唯有拼尽全力才可能扭转局面。”
“说得没错。”格里恩茨应道,“也许他们撤退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等到天黑之后,再掉转身给我们一个突然袭击。”
“这种可能性有,但微乎其微。”夏树停顿了一下,“我推测英军指挥官会向巴黎进军。”
对于夏树的推断,利普瑟耶上校和吉恩纳特少尉都表现出了惊讶之意,很显然,一旦这支英国远征军部队抵达巴黎前线,刚刚在瓦兹河取得胜利的德国陆海军部队势必陷入协约*队的腹背夹击,情况可能会变得非常糟糕。
格里恩茨当即应和:“这也是我路上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怎样才能阻止英军前往巴黎。按说我们刚刚挫败英军进攻,正是发起反突击的最佳时机,可我们现有兵力实在太少,除非英军部队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战斗秩序,否则他们可以轻易击退我们的反击。”
能够得到格里恩茨的共鸣,夏树感到高兴,他说:“您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也正好讨论了发动反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