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位于利默里克的舰艇技术研发部门拥有欧洲最好的舰艇工程师,他们根据朴茨茅斯造船厂和德文波特海军船厂耗用的原材料和零部件进行演算,结合两艘战舰的施工状况,不难得出符合实际情况的推测。这份报告若是到了德皇威廉二世那里,以他对海洋霸权的野心,定会要求彻查此事,只要查实英国是在公然违反伦敦停战协定,便可依照停战条款启动严厉制裁措施,英国虽然在积极拉拢美国,但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恐怕连跟德国人叫板的资格都没有。
乔治五世和他的幕僚们当然清楚个中要害,晚餐结束之后,他与爱尔兰王位候选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了众人。一番试探之后,他们选择了以坦率的方式进行协谈。
“大战结束不久,在这个时候重新挑起争端可能符合爱尔兰的利益,但殿下有没有想过,对失去了亲人、家庭的人,对自身饱受战争创伤的人,对在战争期间每天祈祷和平的人,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欧洲而言,是多么的残忍不负责任。”乔治五世的语气深沉悲切,若是在平民大众面前述说这些,有可能会起到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效果。
“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英国海军的行为只是处在了越位的边缘,出发点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陛下应该知道,因为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到修复受损舰艇上,德国海军的新主力舰目前还一艘都没有完工,作为大战的胜利者,他们是不能够接受这种落后局面的。”
相较于夏树的平静冷漠,乔治五世要主动得多,他把英国海军形容为“一群失去了战马的骑兵”,把两艘新战舰比喻为“两匹一流的坐骑”,两者的结合远不足以让英国海军重现昔日的光辉。
“以殿下的卓越眼光,应该很容易理解这点。”
夏树暗示道:“军人的眼光偏重于事务的表象,政治家看到的往往是事物背后的引申。当然了,引申是受主观思维所左右的。人类之所以伟大,正是源于思维的无限发散。”
乔治五世沉默片刻:“假如殿下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让英国在贝尔法斯特问题上做出全面让步的砝码,那么英国人会让殿下看到这个国家的气魄。它能够在过去的三百多年里从一个小小的欧洲岛国变成有史以来跨度最大、实力最强的国家,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
对方的语气已经有了火药味,夏树便没有顶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以坦率的方式反问说:“既然陛下把它理解为一个砝码,让我感到好奇的是,陛下愿意用什么样的代价来交换它?”
乔治五世略略有些意外地看了夏树一眼,冷语道:“除了国家的神圣尊严,其他都可以考虑。”
国家的神圣尊严听起来是个虚无的概念,其实可以引申到各个领域,领土主权、国防安全、民众利益等等。所以,这是个聪明而又老练的回答。
夏树吐字清晰、语气偏缓地说:“如果爱尔兰对这两艘战舰的状况给予善意的理解,陛下是否会将此视为爱尔兰希望与英国避免冲突、和平共处的诚意,由此在圣诞节之前对爱尔兰进行一次正式的国事访问?”
乔治五世愣了几秒,答道:“即便不考虑这件事情的影响,出于最基本的礼节,我也会对爱尔兰进行访问,毕竟我们早就承认了爱尔兰王国的合法地位,这也是我们所拿出的最大诚意。”
夏树微笑道:“这么说来,陛下会在圣诞节前访问爱尔兰咯?”
英国国王的一双浓眉顿时挑了起来:“一定要在圣诞节前?”
“是的。”夏树答道,“我本来答应了爱尔兰人民,要在这个圣诞节前把贝尔法斯特收归爱尔兰王国,让爱尔兰王国在完整独立的状态下度过它的第一个圣诞节。”
乔治五世却故意打岔道:“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点,爱尔兰王国的第一个圣诞节应该追溯到1541年,法理上独立的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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