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烈阳下,乔治海峡北端,爱尔兰海南部,原属德国海军的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如今爱尔兰海军的主力战舰“凯尔特”号和“自由万岁”号,正结伴向北驶去。
在“凯尔特”号的舰桥上,两个月前获任舰长一职的菲尔-汤森德上校意气风发而又表情严肃地眺望前方。这个现年42岁的爱尔兰人在都柏林出生长大,家境贫寒,在教会学校读完了中学课程,然后背井离乡,开始了漫长的海员生涯。尽管相貌平平,他的人缘却格外的好,加上肯吃苦、善思考,从同船的船员们那里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逐渐从一名普通船员成为了技术人员,后来又得到机会给船长当了三年助手,学会了航海识图、操船掌舵以及管理一船大小的各种要领。三十七岁那年,他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船长,人生的轨迹似乎就此定下了基调,然而爱尔兰独立战争的爆发改变了一切。受雇主之命,他驾船从德国运送一批物资前往爱尔兰,结果船在途中碰触水雷沉没,英雄没当成,汤森德还险些丢掉了性命。
被爱尔兰抵抗武装救起之后,他干脆投身行伍,先是帮着修理船艇,不久又重新干起了本行,操控的船艇从最初的武装快艇渐渐升格到了炮舰,独立战争临近结束,爱尔兰海军的组建势在必行,汤森德以及另外十数名有着航海基础和作战经验的人被选派前往德国进修,有幸成为了爱尔兰国王的校友。在基尔海军学院的半年多时间,是他真正从平民转变为职业军人的过程,而他的学习表现和学业成绩也得到了苛刻的德国教官们的认可。回到爱尔兰之后,四十出头的汤森德在极其缺乏本土人才的爱尔兰海军获得了宝贵的发展机会,很快从大型鱼雷艇指挥官晋升为轻舰艇分队指挥官,而后升任轻巡洋舰指挥官,直至成为“凯尔特”号的首任爱尔兰舰长。
一个多月前,“自由万岁”号也迎来了自己的首位爱尔兰舰长,约翰-巴伯上校,他的经历与汤森德有着诸多相似之处,难得的是,两人性格相投,一起共事很是愉快。这两艘同期建造、同期服役的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在相继完成技术改装后,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形影不离的姊妹舰本色。
两位爱尔兰舰长当然不会知道,若非夏树这只蝴蝶扇动翅膀,这两艘战舰及所载的大部分舰员欧将葬身于遥远的福克兰群岛海域,而不是加入爱尔兰海军,延续它们的传奇之旅。
在德国海军,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最了不起的创举就是完成了近两万海里的远航,在协约国海军的围追堵截下成功返回欧洲。大战期间,两舰共击沉敌方舰船29艘,但是它们的战利品清单上并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就它们的巨额建造耗费以及被寄予的厚望而言,这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如果它们拥有自主意识,定会希望自己能像德国公海舰队的无畏舰和战列巡洋舰群那样,在钢铁、烈火、热血的锤炼下登上世界之巅。
加入爱尔兰海军之后,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成为备受倚重的绝对主力舰,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德国海军的所谓志愿人员都是这两艘万吨战舰的实际操控者,直到爱尔兰海军煞费苦心地培养出第一批合格舰员,这种情况才慢慢发生了改变。开赴爱尔兰海南部的对峙海域时,这对更名为“凯尔特”号和“自由万岁”号的姊妹舰,德国与爱尔兰官兵的比例大致为一比四,而且德国人已经基本退出了指挥岗位,或使担任技术骨干,或是扮演着参谋角色。
在德裔官员把持爱尔兰军政要职的同时,军队各级骨干的“爱尔兰化”总算让民众感到欣慰和踏实。
接到驰援己方舰艇的紧急任务,这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迅速从沃特福德港起航,以22节的稳定航速一路疾行,只用了5个小时便抵达了指定海域,它们的出现立即改变了双方的对峙形势,先期抵达的几艘英国战舰加起来还不够一万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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