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面对战争的魄力与胆识,最近一段时间,他被大国之间相互叫板、威胁甚至军事恐吓的举动搞得焦头烂额,时而决心要跟同盟国干上一仗,时而瞻前顾后想要再缓一缓,摇摆不定的立场招致许多政界元老的指责,人们越来越多地拿他跟上一场战争时期的首相赫伯特-阿斯奎斯以及乔治-劳合相提并论,还有不少人呼吁年届七旬且已退休多时的乔治-劳合重新出山,而主战派的代表人物前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近一段时间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以他的身世、资历以及才干,临危受命接掌内阁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这样一个可怕的漩涡中,鲍德温的每一天甚至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都在忍受着煎熬,所以他的样子看起来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尊敬的首相阁下,我谨奉德意志帝国皇帝及首相之命,前来向贵国政府送达最后通牒。贵国须在12个小时内停止军事动员,下令解散已经征召或处在征召途中的预备人员,退出任何已经达成的、针对德意志帝国的军事条约,从而使德意志帝国的国防安全得到保障。”
待对方道明来意,鲍德温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往他那行不离身的烟斗里填进烟丝,划燃火柴将其点着,默默抽了几口,用平缓的言语反问说:“阁下在外交界任职多年,可曾见过如此横蛮无理的通牒?”
诺伊豪斯愣了一下,面带尴尬地搓了搓手:“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大英帝国经历的战争应该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多,开战的理由多种多样,想来其中也少不了牵强附会、强词夺理的。就我个人而言,是非常不希望德国和英国这两个曾经相互视为挚友的国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对此我只能深表遗憾。贵国此前的一系列举动已经让德意志帝国及盟友国家的利益受到了严重损害,事已至此,我们身为政府官员,对形势的发展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好运了。”
鲍德温冷笑道:“引发战争的责任,人人皆可推脱,反正到头来是胜利者说了算。阁下请回吧,12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交谈了,那时候我们就是立场对立的敌人了。”
诺伊豪斯将照会文件放在鲍德温面前,略微欠身,双手拎着礼帽快步走向门外。在房门口,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相识多年的异国老友,眼底饱含无奈和伤感,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鲍德温转身看着窗外,伦敦依然是这般熟悉的繁忙景象,但在明天日出之时,它是否会在敌军的战机轰炸和战舰炮击下熊熊燃烧起来,首相心里完全没有底。冥想许久,他从抽屉里取出之前准备好的辞呈,用力将它撕了个粉碎。
几个小时后,黄昏如期而至,夕阳下的利默里克依然是那座繁华迷人的都市,它是爱尔兰贫瘠土地上长出的参天大树,宽敞洁净的大街小巷、完善齐备的公共设施以及恢宏磅礴的标志建筑让每一个到此游览的外国人叹为观止,它是爱尔兰人民勤劳智慧的结晶,是爱尔兰王室政府勤勉敬业的硕果,是上百万民众安居乐业的家园,更是是全球驰名的奇迹之地,是无数人顶礼膜拜的西方明珠。此时此刻,它却笼罩在低沉呜咽的防空警报声当中,这个声音仿佛让天边的晚霞都染上了悲悯的色彩。
战争行将到来,这是防空警报声传递给每个利默里克居民的信号。长期以来,爱尔兰王室和政府都在国民心中根植居安思危的观念,全民兵役制度得到了举国上下的支持,每一名健康的成年男性都要走进军营接受训练他们未必要成为最精锐的战士,但在危难关头,至少能够拿起枪保家卫国!
军队只是国防建设的一部分,聚集了全国三分之一人口的利默里克既是爱尔兰的政治外交中心,也是经济工业的绝对核心区域,它从城市规划开始就做好了抵御战争的准备,消防设施、器材的配备标准远远超过了任何一座欧洲城市,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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