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七夕,又是大宴群臣和外邦使节的时候,麟德殿中自然是灯火通明一片热闹景象。能够有份坐在主殿的除了高官显爵之外,便都是些得宠的人物,当然,钦陵和金仁问等人都在上座之列,这也是大唐对外藩的优抚。
帝后还未到场,群臣有的散坐在位子上歇息,有的则四处寻找着同僚好友聊天。而今日大大出了一回风头的李贤身边则最是热闹,往日形影不离的李敬业等人全都被挤到了一边——除了身为王傅的李绩之外,尚有许敬宗苏定方上官仪等数人,竟是文武都占全了。
“今日殿下可是大杀四方好好逞了一回威风,也让四夷看到了我大唐贤王的风采!”上官仪轻轻一捋下颌长须,别显几分儒雅风流,“上回陛下大宴的时候,殿下那道诗端的是技惊四座,今日在座的吐蕃和新罗使臣远比上回更重要,而且听说都是精通诗词之辈,殿下可得把握这良机了!”
李贤面上微笑,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别说上官仪自个就是文采风流的代表人物,就是满座上那么多文臣,哪个不是善于做诗的,非得拉上他这个沛王?当然,也不排除他那父皇母后待会一时兴起赶鸭子上架,还是事先谁备一下的好。
“早闻沛王殿下小小年纪酒量超群,犹喜葡萄酒,听说今日陛下有命,筵席上都上新酿的葡萄酒,我这酒鬼可要向殿下讨教一回了!”
李贤讶然转头、见苏定方满脸爽朗的笑容,顿时大生好感,一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而旁边的许敬宗更是笑得眼晴都几乎眯了起来:“苏大将军可不要大意,沛王殿下这酒量可是货真价实,到时侯你若是横躺着回去,怕就要闹笑括了!”
许敬宗爱财之名虽说朝堂皆知,但至少不像李义府那样处处结敌。因此这调侃一出。顿时引来了好一场大笑。苏定方满面笑容的同时,今日兴致极好的李绩忽然也加了进来。
“我这王傅当了多年,例是没有见识过沛王殿下的酒量,今日大宴这么多人,怕是难得喝畅快了。既然老苏你有雅兴,找个日子到我宅子里头。我可还有好几坛陈年的老酒!拼上我们两把老骨头,还怕不能才摆平一个小辈不成?”
眼见这两位鬓发花白的老将同时发出了一阵大笑,更是胸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李贤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是爱酒不错。酒量大也不错,问题是,双拳架不住四手,好汉扰不住人多,这两位都是积年地人精。到时候趴下地多半是他吧!
好容易等到周边这几位各自散去,李贤方才得以脱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甫一坐下李弘便忽然*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捉醒道:“外婆纪大了,再说贺兰呆在这里有所不便所以她们先走了。贺兰让我提醒你,今天在座的美人多。你可千万别把持不住!”
李贤闻言气结,刚想反击几句忽然后襟又被人拉住了,转头一看却是李显。
“六哥,以后有什么好事也带挈我一把,你今天多出风头!”李显一边说一边轻轻舔了舔嘴唇,忽然又神秘地道,“刚刚我那两个随从说,有人还向他们打听你来着,似乎就是吐蕃和新罗那两边的人。你今儿个这一赢球。名声可是立刻传扬出去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这名声我让给你好了!”
李贤没好气地瞪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弟一眼。见他嘿嘿笑着回到了白己地座位,这才收回了目光,旋即对旁边的李弘抱怨说:“听七弟的说法,要不是父皇母后硬赶着,我去争这种虚名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李弘便体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眨眨眼晴道:“能者多劳,你就多担待吧!”
见李弘笑嘻嘻地回转座位,转而和东宫诸官谈笑风生,李贤只得叹了一口气,旋即觉得一阵口渴。恰在此时,旁边一只玉手递过来一个杯盏,他转头一看,却是屈突申若,旁边还站着笑吟吟地李焱娘殷秀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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