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整,部队开始登车,这时候送行的群众们也沸腾起来,“亚西颂共产党!亚西颂阿勒贝!”这样的呼声不时地传出来,人群中一位年岁很大的维族老人格外引人注目,他拄着拐棍,右腿挪着步,左腿拖着,在一个小伙子的搀扶下从人群众挤来挤去往前靠,钟国龙站在车上,一眼就认出了老人,他正是一班在刚进入灾区的时候,孟祥云背出的那位老人,看老人拖着的左腿还上着厚厚的一层石膏,每走一步都疼地胡子直翘,老人显然也认出了钟国龙他们几个,一看见他们,老人就兴奋地呼喊起来,钟国龙担心老人的伤,连忙跟赵飞虎说了一声,带着一班的几个战士迎了上去。
“老大爷,您的腿不是骨折了?怎么还敢这样地走啊?”钟国龙着急地扶住老大爷,低头看他的腿。
“没事!没事!没有骨折!”老大爷用生硬的汉语说:“我地腿上次被石头砸得脱臼了,小腿骨裂了个缝。但是没有折呢!”
“那就好啊!”想想那天老大爷的腿都变了形,居然没有骨折,钟国龙也很高兴,又担心地说:“大爷,那您也得好好修养啊。”
这时候,扶着老大爷的小伙子说话了:“地震那天我去市里办事没有在,多亏的解放军把爷爷救了出来,今天他听说你们要走,我们全家都劝不住他。
我只好背着他过来,一到这里,爷爷说什么也不想在我背上待了。”
“哎――背我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没有在?”老大爷奇怪地向后看了又看。
钟国龙想说孟祥云受伤了。可是又怕老大爷担心,只好说:“他昨天提前回部队去了。”
“他是个好孩子啊。我赛来买买提今年70岁了。要不是有他把我背出来,我就看不到我快要出生的重孙了!”老人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了,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忙着用维语跟孙子说了几句,那小伙子忙把一个蓝布包拿出来,老人哆嗦着双手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包烤来,双手递给钟国龙:“解放军孩子,你把这个带上,这个是我一大早自己烤好的,你们在路上吃,你也要把这个带给背我的那个孩子,那是个好孩子啊!”
“大爷。这个我们不能要。”钟国龙只好推辞。
维族老大爷这时候着急了,大声地说:“不行!一定要拿上!我家地人、房子、财产、牲口都是解放军救的,帐篷和牲口棚圈也是解放军帮助搭的。你们救了我们,却没有喝上我家一口水。我很伤心,你们和我地娃娃一样,今天我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有用抢出来地面烤了这些,等到秋天我再请你们回我家吃饭。我一定给你们烤最好的羊肉,吃最好的手抓饭!”
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看到这样一位老人流泪,钟国龙地心酸酸的,老人执意要他收下烤,最后,他勉强从一大包烤里面拿出来一块,对老人说:“老大爷,我们解放军是有纪律的,不能拿群众的东西。这样吧,我拿出一块来,把这块带给背您出来的那位战士。您看好不好?”
老人又说了几次,钟国龙执意坚持,这时候一班登车的时间到了,老汉只好点头答应,钟国龙和战士们走出去几步,又停住,回头看看老人家,老人家拖着受伤的腿,将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来,老泪纵横地喊着:“亚西颂共产党!亚西颂阿勒贝!真主一定会保佑你们这些好孩子的!”
登上汽车,所有的战士精神抖擞,男女老少、干部群众和老百姓,一
着缓缓开过的军车,这个时候,一位维族地青年忽然他们的车前面,弹奏起挂在脖子上的一架兰色凤凰琴,他踏着乐曲边弹边唱,立刻,周围又上来好多地群众,跟着缓缓行进的汽车,跳起了维族地舞蹈。老百姓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人民子弟兵的爱戴。
“欢送的队伍再长,也表达不了灾区老百姓的感激之情;欢送的人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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