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大人处理伤口……”
“是。”侍卫们七手八脚的将火把插在四周,然后涌上前来,忍着强烈的疑惑、心惊、恐惧和恶心感,小心翼翼的把景辉扶起来。
脚下都是血,手上都是血,他们在扶的根本是一个血人。
这样,要怎么给血人处理伤口?
这血人的血,估计马上就要流尽了。
“啊——”景辉发出惨叫,他破烂淋漓的身体哪怕被风吹一吹都痛得不得了,何况是被这么人扶触?
“啊——”他一声声的发出惨叫,令深夜的山头倍添阴森和恐惧。
“把大人的衣服都脱了,然后擦干净,上金创药。”领头侍卫咬牙,下令。
众人忍着把耳朵堵上、把眼睛也闭上的冲动,小心翼翼的给景辉脱下血衣,然后拿毛巾给景辉擦拭身体,每擦干净一处就往上面倒金创药。
景辉像正在被杀的猪一般不断惨叫着。
众侍卫都很佩服他到现在了还能发出惨叫声。
没人去想过景辉的求生欲有多强!就是这份求生欲令他坚持到现在还没有一命呜呼。
山脚下的下人们又听了若有似无的惨叫声,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见侍卫们呼救或发出什么大的动静,看来山上还算平静吧?
主子也找到了吧?主子既然还能叫唤,那至少是性命无忧的。主子的性命保住了,那么他们至少不会倒大霉了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山顶上的惨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少,从时不时的响起来到偶尔响起来,再到消失。
“是大人得到救治了吧?”下人们抚着胸口,纷纷嘀咕。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不要坐着,赶紧把毛毯、水什么的拿出来,等大人下山后赶紧服侍大人用上。”
“我挑了一匹最好的马,就留给大人用吧……”
众人正在说着话呢,就见狭窄的山路上亮起了火光,火光不断往他们的方向移动,那是侍卫们下山了。
众人赶紧迎上去:“大人没事吧?”
侍卫中有两人抬着一辆抬椅,领头的侍卫道:“大人还有气,只要咱们赶紧回去让大夫诊治,估计能熬下来。”
“太好了……”众下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偷眼去瞄景辉,这一看就吓了一跳。
景辉面无血色,连双唇都是白的,坐在抬椅里一动不动,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脸庞都瘦了几圈,看起来就跟白色石头雕成的丑人似的,他……是活着的吗?下人们很想问,但也知道这个问题很不吉利,所以也不敢问,憋着一肚子的疑惑和不安,返回春园。
春园里的大夫早就收到了信,准备了药材等着,一见到景辉被抬回来马上跟上去,随时准备给景辉看诊。
景辉一被搬到床上,大夫马上坐到床边,托起景辉的手把脉。
一触到景辉的手,大夫的手就哆嗦起来,面露惊恐之色。
将脉搏按在景辉的脉象上后,大夫就不动了,脸色白得可怕,还半天不说话。
“马大夫,大人的身体如何?”侍卫们焦急的问。
“咯咯”大夫慢慢慢慢的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他们,脸上却是汗:“你们、你们是在逗、逗我么……”
“什么意思?”侍卫们莫名其妙,“我们哪里有心情逗你?”
“大人他、他已经身亡多时……”
“啊!”侍卫们大惊失色,“咱们在抬大人下山的时候,大人明明还有气的……”
“咱们还当场给大人喂了水,给大人的全身抹了金创药,所有的药都抹完了……”
“不必再说了。”大夫放开景辉的手,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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