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眼珠子一转,也站出列来:“皇上,铁亲王道听途说,未经核实就在朝上引用流言,确是有错,理应受罚。但铁亲王认为早些立储,以便早些对储君进行治国理政的教育与栽培,臣认为此举不仅利国利民,也利于为皇上分忧,还请皇上纳言。”
最有权势、最受皇上信任的几名重臣中,楚刀没有儿女,也不是皇室中人,基本上不会对皇上的皇位造成威胁。
文正熙的人脉虽然遍及朝野,根深蒂固,但在军中没有大的势力,而且他又已经辞官,如今算是基本安全了。
现在就数他和铁亲王最危险了,他也得赶紧想点办法。
有他和铁亲王带头,其他大臣出于各种目的,也纷纷站出来:“皇上,立储之事确是不急,但栽培储君却是刻不容缓啊。”
他们找的这个理由,算是十分充足,而且没有惹怒景立天。
景立天又开始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道:“那你们说,谁合适立为储君?”
众臣纷纷看向宁王景明。
景明道:“皇上向来高瞻远瞩,慧眼识珠,岂是臣等可以比的?臣认为,只有皇上才能辩明哪位皇子皇孙最适合成为皇储。”
众臣皆惊,这位一向务实、雷厉风行、不喜嚼舌的宁王居然这么会说话?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话也让景立天非常受用,不过,他尚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想了想,他笑道:“宁王,你就说你认为合适的人选吧。”
景明赶紧道:“只听君言、不论君事乃臣的本分,臣没想过,也说不出来。”
景立天哈哈大笑:“朕也就是随便听听,你尽管说,朕都赐你无错,无罪。”
没办法了。景明装作认真想了想,道:“臣认为,必须是皇上的直系血脉,才配成为皇储。皇子也好,皇孙也好,皇外孙也好,最优秀者方适之,其他的皇室子弟皆无资格。”
他这话,算是把自己给摘出来了。
他虽然姓景,也是王爷,但他是皇上的远房堂兄弟,跟“直系”沾不上边,他这么说可谓是堵住了皇上的猜忌和“常洲”之流的险恶用心。
“嗯,”景立天拈了拈须,“朕会好好考虑,务必尽早立储。”
“不过,”他话锋一转,神情有些冷酷,“储君只能在朕的儿子与孙子中择出,其他人皆不合规矩。”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曾外孙”之类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有臣子以后也别再提这事。
众臣面面相觑,都把自己的“举荐”之心给压了下去。
早朝一结束,关于早朝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景芸的耳朵里。
景芸苦笑:“没想到父皇就这样断绝了公主之子的希望。”
连公主之子都没有希望了,那公主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一时间,她的眼神黯然下来,心里隐隐浮过一丝绝望。
“夫人,事在人为。”韦国公握住她的手,眼神温和而坚定,“现在还远远未到言败的时候。而且,决定储君的虽然是皇上,但是,决定储君能不能坐上皇位的,却是臣子。所以,夫人,不要太受皇上所言影响。”
韦国公的手皱纹横生,宛如老树的树皮,但,非常坚硬。
越老的树越坚硬。韦国公的眼神与手,就透着这种坚不可摧的硬实感来。
景芸觉得心里的那丝绝望消去了,自信又慢慢涌遍全身。
“嗯。”她微笑,“我们还有时间,我不应该操之过急,我们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韦国公将她搂在怀里:“也许,咱们可以静观其变。那位听说很厉害的私生公主看来迟早会与皇上一决死战,咱们就耐心等到那时候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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