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经思索之后,终于十分识相的点头道:“嗯……也许是爷的品味退化了,从前爷品味高雅,自然能听出太子妃歌声的优点,如今越发庸俗,于是竟也没体会出来此歌如同天籁,这都是爷的问题,太子妃不必往心里去!”
太子妃不必往心里去?但是俺们已经哭瞎了好吗?东篱和凌羽,一人挂着两根面条泪在门口赶车……我说爷,您至于吗?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被太子妃从房里赶出来就算了,现下竟还学会了口是心非,为了讨好娘子,一个劲的自黑……简直不能直视!
澹台凰自己也听得想笑,但她还是很厚道的憋住了,原本是打算再为难他几句,他却徒然伸手,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去。
冬天很冷,他怀中很暖。
再过一些时日,就要到过年了。她刁难的话还没出,他便先暖着她的手,平静的开口:“凌燕走了,会舍不得吗?”还是先转移话题。
澹台凰想了一会儿,当初韦凤走的时候,她伤感了好一阵,如今凌燕走了,她却没那么伤感了,许是因为这一次有他陪在身边,所以很是不同。
但,更多的,应当是因为:“没什么舍不得的,虽然他们如今已经都不能轻易出现在我们面前。但若是想念,我们可以去看他们!他们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倒是觉得我应该为他们高兴!”
的确是这样,就如同死党,没结婚之前你们可以每天腻在一起,难不成因为闺蜜嫁人了,以后不能天天陪着自己了,就要伤春悲秋,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吗?
所以她看得很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这般一说,他便也懒懒笑了声,的确如此,倒是他太杞人忧天了,担心她会心里难受。
澹台凰打了个哈欠,就往他怀里一倒:“挺累的,我先睡会儿!”
怀孕之后,经常就容易累。
“嗯!”他笑得宠溺,将她抱在怀中,用内力帮她暖身子,暖手。
澹台凰睡得极安稳,到了太子府也没醒,便被他直接抱入房中。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是被太子爷逼着起来用膳的。她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便询问:“那些藩王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他没回话,就给了她一本奏折。上头很详细了写了这些藩王们的情况。
独孤城一“死”,那些早已失了先机的藩王,如今也没有理由再反叛,于是不少藩王已经自暴自弃,将手中的权势分给自己的儿子们,然后去后院颐养天年了。
随后这些藩王们,悲伤的发现掌握着权势也没那么好,一天到晚操心不完,就连逛个窑子,都总是动不动就在兴头上被叫回来处理突发事件,多么痛苦又扫兴。反倒是如今,好吃好喝好玩,幸福得很!
反正做藩王的时候,做得也挺憋屈,要做事儿不说,还要被儿子们虎视眈眈的惦记手上的那点权势,搞得一个家里也乌烟瘴气的!不如都分给自己的儿子们,儿子们心里一感恩,也将格外孝顺,自己不愁吃穿玩,悠闲又自在,还能体会一把王族从来体会不到的天伦之乐。
于是有一就有二,其他的藩王们也纷纷效仿。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心里有点想不开,还是想尝试一下和太子爷作对下场,但是王爷的公子们手下,出了很有见地的谋士,在那两个藩王的其他儿子们那里一番挑唆,说要是你爹造反成功了,得到的东西都是要传给你大哥的,你还是啥都分不到!要是失败了,杀头的时候就带着你一起了。
这些儿子们听完之后心情甚忐忑,又觉得很不公平,为毛杀头就带着自己,传位什么的就传给自家大哥,分明他们是一母同胞,晚出生了就要倒这种霉吗?
于是,太子爷还没出手,这些人就先窝里反了,平阳王的二儿子,三儿子联手宰了老爹和大哥,并献上了他们两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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