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却是冷了脸,她骇了一跳忙收了笑容啪的一声关了门。
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神经病。”她连去院子外打水都不想去,直接倒在床上睡觉,“没有你我过的好的很,没有你我的事好办多了,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话落,翻来覆去的却又睡不着,无声的爬起来,贴在窗口朝外头看,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并不见沈湛的身影,她长吁了口气,才总算放心下来。
沈湛看到窗户上那个小小的影子,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口中哼起了军中传唱的调调,“妹妹的小手软乎乎,妹妹的小脚嫩生生,小脚跑的慢,小手勾人魂……”
这调子,卢成捂着脸悄摸的匿了,心中腹诽着……爷昨儿还训斥弟兄们,说往后不准唱野调子,说太粗俗了。
沈湛余光扫了一眼墙角的影子,心情很好的没和卢成计较,扶着手翻墙出去上了街,兵马司巡视的衙役碰见他纷纷过来行礼,他好心情的摆了摆手,道:“都辛苦了,一会儿去找地儿吃酒,酒钱记在账上。”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一群人受宠若惊,作揖叩拜的目送沈湛。
沈湛噙着笑摸了摸嘴角,走了约莫百十步,忽然他步子一顿,面上的笑容顿时匿了,杀伐之气暴涨,冷哼一声,“给老子滚出来!”
话落,四面跳出来十几个黑衣人,蒙着脸手中拿着武器,寒光凛凛,杀气满满。
“沈湛,受死吧!”有人大喝一声,围困着扑了上来,沈湛没带刀,手掌一抬将路边一截旗幡劈断,折出竹竿呼呼的舞在手中,带着剑风扫了出去,后悔的咕哝道:“得亏丫头回去了,要不然又该吓着了。”
十几个人对一个人,沈湛的武功没有半点花俏,战场练出来的,招招都是杀招,眨眼的功夫,地上就躺倒了五个人。
卢成来迟了一步,大惊失色,忙提剑而上。
两个人手脚更快,如同收割麦子似的,剩下的几个人一看情况不妙,顿时转身就逃!
“不用追。”沈湛摆了摆手,拿竹竿戳了戳地上的死尸,又翻了对方的衣服,意料之内的没有线索,“你派两个轻功好的去锦绣坊,别让她看见,免得吓着她。”
“是!”卢成应了一声,问道:“爷,这事还是头一回,您看会不会是和宁王的到来有关?”
沈湛嗯了一声,“**不离十。”擦了擦手,起身回了府中,周奉带着个人迎了出来,“侯爷回来了,听说路上出了点事,您可安好。”
“小事。”沈湛摆手,周奉松了口气,将身边的人引荐出来,“侯爷,这位是张先生的学生,姓杨,表字季芹。”
沈湛立刻就想到了此人,“锦绣坊的那位画师,杨长贡?”
“是学生。”杨长贡拱手行礼,“学生叩见侯爷。”
沈湛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就听到周奉解释道:“张先生知道属下求了侯爷,所以就让季芹来走一趟,他已经去锦绣坊提了亲,事后已了。”
“嗯。”沈湛大步走在前头,边走边道:“既提了亲,以后就好好待人家姑娘,也不枉费年少风流。”
杨长贡听着一愣,朝周奉看了一眼,他起初真没有娶吴平之意,以她的身份,至多带回去做房妾室,给她一个名分,可现在,那封信一出,他恩师大怒之下,他已经没有退路,这不娶也得娶了。
心里不免觉得委屈。
“侯爷……学生虽出身不高,可早有功名在身,明年恩科也会再赴考,一腔心愿只想投报朝堂,实不想早早成家。”杨长贡觉得大家都是男人,这话肯定能引起共鸣,“娶妻娶贤,学生虽不会嫌贫爱富,可也想家庭和睦琴瑟和鸣。学生和那绣娘,实在是无话可谈。”
沈湛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杨长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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