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塔了。
不过,冯姑姑很奇怪,她作为京城锦绣坊的姑姑,应该很清楚,馆里头因为犯事死一两个人,是毫无影响的,通常都是私下里陪点银子了事。
要知道,无论是应天还是京城,背后没有人撑腰,哪能揽到宫中贵人的活。
寻常百姓就是不满,也没有用。
所以,冯姑姑一般是想不到,让绣娘的家人去告锦绣坊。
这个主意……是冯姑姑自己想的?
“笨!”她后悔不已,刚才应该审一审冯姑姑的,现在人死债烂,想知道什么也不行了,“青柳!”
青柳掀了帘子进来,苏婉如问道:“陆家的人怎么处理的。”
青柳回道:“当家的男人等审过按律法办,女人孩子送西北去了。”
苏婉如拨弄着辫子,蹙眉道:“你能去牢里吗,看看能不能问到,当时冯姑姑去找他们,是一个人去的,还是两个人……让他们仔细的说,将当时的情况说的清楚了,就从轻发落他们。”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办。”青柳应是,退了出去。
苏婉如心里飞快的转着,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慢慢喝着,她要回去,这件事得等到她回去后,看看各方的反应才能有个更准确的判断。
在这里空想没有用。
外院里,赵衍和沈湛对面而坐,两人当年在赵衍回京认亲时,有过一面之缘,半分交情都谈不上。
此刻在异乡再见,气氛有些诡异。
“冯姑姑的事……”赵衍打量着沈湛,他想试探沈湛会不会提苏婉如,“她是因何得罪了侯爷?”
沈湛喝茶,扫了一眼赵衍,回道:“杀个人,要和你解释?”
“自然不用。镇南侯爷杀她,自然是她的错。”赵衍颔首,依旧淡淡笑着,“只你怕是不知,她来应天,乃奉凤梧宫中裴公公之命。”
裴公公和司三葆前后脚入宫随赵之昂的,不过两人,一个跟了赵之昂,一个随了皇后。
“谁要觉得我做的错,就来问罪。”沈湛放了茶盅,翘着腿看着赵衍,“王爷也觉得沈某有错。”
赵衍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侯爷今日才从松江回来?”
沈湛扬眉,没否认。
这样的聊天,赵衍心头苦笑,不过,沈湛的为人他早就知道,现在这样虽不如预期的好,可也不坏。
“明人不说话暗话。”赵衍含笑道:“本王在来应天的路上,曾得一座矿山,可本王手中无人也无钱财。不知道侯爷可有意,一起做这份买卖?”
矿分很多种,铜,金,银……无论哪一种,都是好东西。可对于一个手握兵权的侯爷,和一位即将入封地的王爷来说……矿的含义就暧昧不清了。
自古以来,兵器锻造离不开矿,募养私兵离不开……
赵衍这话,是放了好意,却也是在试探。
“不要矿。”沈湛回道:“若是盐井倒是可以考虑一番。”
沈湛的意思,我贪钱需要钱,可不想和你一起赚。
他试探的明显,沈湛回的也明显。和有种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再三试探,投石后,就知道路的深浅。
“也罢!”赵衍淡淡一笑,道:“等有盐井时再和侯爷分享。”
沈湛挑了挑眉头。
话说了三句,立场已经很明确了,赵衍就起了身,道:“那本王就不多留,镇南侯留步。”
“不敢,沈某送送王爷。”沈湛不是不会待客,而是知道,和有的人不需要多客气,赵衍有野心,而他不会助他这份野心,摆明了态度就行了。
以后,各走各路,别碰上,一切都相安无事。
赵衍走在前面,似乎想起来什么,回头看着沈湛,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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