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试着去找找王爷呢,你不熟可你认识啊。”
苏婉如尴尬的道:“我只是认识,再说,王府我就是想进也进不了啊。”
也对!周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叹着气道:“早知道不带你来这里了。”说着垂头丧气,“你要和我一起去和姑姑解释啊。我怕姑姑太失望,我……我难受。”
“我解释她一样会失望的。”苏婉如没拒绝,周娴回头盯着她,“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
苏婉如无奈的笑,觉得周娴没有抓住重点,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讨论我厉害不厉害,不管我以前如何,现在都成了你们的拖油瓶了。”
“也是。”周娴叹气,托着下巴看着她,“怎么办呢,要怎么和姑姑解释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愁眉苦脸的。
进了绣坊,越离霍姑姑的房间近,苏婉如心头越是不安,第一次,她为自己做的事感到抱歉和后悔。
虽然她不赞同霍姑姑去接锦绣坊的活,可是很清楚,这个活对于霍姑姑来说,是希望!
是她重振旗鼓的希望。
两个人立在门口,周娴敲门,又指了指里面,低声道:“一会儿我来解释,你先不要说话。若是姑姑哭了或者伤心了,你再上来解释和认错。”
“好!”苏婉如点头。
周娴敲门进去,霍姑姑应了,两人进门去,霍姑姑含笑回头过来看着她们,脸上隐约的期待,在看到她们的那一瞬间,便淡了下去,“回来啦。今天外面冷吗,快来暖暖手。”
“姑姑。”周娴快步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回头搓着衣角,低声道:“您十来天的功夫白做了。”
霍姑姑深吸了口,淡淡笑着,“功夫不算白受,我这副挂屏拿出去少说也能买十几两呢,咱们能吃好几天的饭了。”
“姑姑。”周娴上去抱着霍姑姑,“我也绣,绣完明天拿出去卖。”
霍姑姑笑了笑,又看着苏婉如,扬眉道:“怎么了,你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是因为我。”苏婉如上前去福了福,道:“抱歉!”
霍姑姑不解的看着两个人,周娴就压着声音细细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霍姑姑很惊讶,看着苏婉如道:“应天锦绣坊的事我听说过,只道有个小绣娘很泼辣,去了小半年就做了绣长,还护着自己的姑姑做了掌事。原来那位小绣娘就是你啊。”
苏婉如汗颜,回道:“我……泼辣是真的。别的本事就没有了。”
“可见我是因祸得福。”霍姑姑拍了拍面前的椅子,让两个人坐下来,她看着苏婉如道:“不过,我这小庙恐怕也装不了你这大菩萨,在我这里太委屈你了。”
这是要赶她走吗,苏婉如朝她笑了笑,道:“姑姑不要这么说,是我连累您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省的我一直在做梦。好像我送了挂屏过去,就一定是我赢。就算赢了呢,我也接不了活,宝应绣坊真的不行了。”她说着,像是被人抽掉了元气似的,倒在了椅子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屋顶,“二十年前我白手起家,开了宝应绣坊,最繁盛的时候,绣娘足有近百人,谁也没有想到,如今只有这么几个人,还让我丢了苏绣的招牌。”
她说着,歪着头看着苏婉如,“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怪不了任何人。我手里还有几十两,一会儿阿娴帮我找大家来,各人拿一点,便散了吧。”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苏婉如听着却很心酸。
二十年前的乱世,她一个腿脚不便的女人,白手起家创下这番大业,就算放到现代去,也是少见的。
她能想象鼎盛时的宝应绣坊。
那时候,燕京可是连锦绣坊都没有的!
“姑姑。”周娴扑在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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