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的数字,他几个部能筹集四万,只怕也是虚报的,就是大周的国力,举国也没有二十万,还要算上那些绣花枕头。
“那我心里了就有数了。”沈湛道:“戈大人和周先生可有信来?粮草调查的如何了?”
闵望回道:“还没有信来,不过戈大人已经在调查了,这件事应该和徐立人有什么关系。”又道:“可惜事情做的太隐秘,查不到什么证据。”
“不留线索很正常。”沈湛不奇怪,聪明人做事,但凡做了,就不可能留下首尾给被人查,“想弄倒徐立人,还要从别的地方下手,你告诉沿路守关卫所,严查所有人,尤其是燕京来的人,不管是谁都要盘查。”
他认为,徐立人很有可能和关外有来往,当初查他和肖翰卿就没有任何线索,这个人做事,很谨慎。
“是。”闵望应是,“可要告诉线索,让他在燕京多留意?”
沈湛颔首,拿起刚才吃了一半的兔子腿,“让周巢裘戎他们过来。”
闵望和卢成应是而去。
燕京,天还没亮的时候,戈大人已经出门往皇城而去,轿子刚出了戈府,他的常随匆匆赶来,递了封信给他,“老爷,成都府来的信。”
“把灯给我。”戈大人接过信,借着灯笼的光线细细看着,好一会儿失笑,摇了摇头,道:“看来,苏姑姑说的对,君子之风是要分人的,对方是人渣,那么就不能和他讲道理。”
他揉了揉额头,将信揉了揉丢进灯笼,灯笼起了火被他丢在路边,常随留下来直到灯笼烧完了才收拾干净重新跟上去。
“戈冬。”戈大人低声交代了几句,又道:“你亲自去一趟,势必要办好此事。”
戈冬应是。
戈大人靠在轿壁上阖着眼睛想事,轿子在金水河外停下来,他下轿子正好碰见了崔大人,两人见面微微点了头,戈大人低声道:“我记得你有位幕僚,很擅模仿笔记?”
“是有一位。”崔大人低声道:“他有一回模仿我的笔迹写信,我自己都难分真假。”
戈大人点了点头,道:“此人是人才啊,你可要好好留住。”
“是。”崔大人喜含笑道:“轻易那舍得放出去。”
这种人,得用是人才,对立时就能要你的命。
还是留在身边,自己用的好。
“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戈大人左右看看,前后都有人,但离的很远,他低声和崔大人说了几句,崔大人听着一愣,“这……不是大人您想出来的法子吧?这有违君子之风啊,暗害陷害之事,也有背圣人之道。”
戈大人哈哈一笑,道:“确实不是。”话落低声提了一句,“苏姑姑来的信。”
“原来如此。”崔大人顿时了然,摇了摇头,道:“难怪圣上言,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也不是讽刺,只是感叹罢了。
有时候,正道确实不如歪道得用啊。
他们这些人,是死读书,碍于面子,虽心头恨不得对方死上千百次,可在手段上还是想要光明磊落。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些,反而绑住了他们,和小人说道义,太讽刺了。
两人说着话去了皇城。
戈冬今年十八岁,是戈府的家生子,身体很好也有一些拳脚,很得戈大人的信任,他回家和爹娘打了招呼收拾了一番,就骑马往辽东而去。
当天晚上就到了保定府。
在一户民宅中,见到了杨二通关押的人。是个瘦小的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眼睛浑浊,但手脚有力,一看就知道是有拳脚的人。
两边守着两个壮汉,老头被捆在椅子上,骂一会儿打个盹儿,又是要吃饭,又是要小解。
戈冬进去,两个壮汉松了口气,和他低声道:“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