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走到苏婉如面前来,低声问道:“朕派去的人,你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苏婉如回道:“民女没说是您派去的人,他们都以为是济宁铺子里的伙计。”
赵之昂没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只打量着她,“你在成都府,除了打探萧家的事和准备铺子,就没有做别的事?”
苏婉如心头一跳,惊讶的抬头看着赵之昂,顿了顿,道:“什么事?”
“朕随便问问。”赵之昂摆了摆手,“辛苦你了。”
苏婉如道:“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赵之昂忽然声音拔高,怒目而视,死死盯着苏婉如。
他忽然发怒,又没有说原因,苏婉如心头一跳……
难道他查到了她和沈湛成亲的事?
应该不会吧?
这边,赵治庭和胡琼月也是愣了一下,两人皆是想到,苏婉如在成都府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朝廷的事。
“圣上。”苏婉如跪下来,回道:“民女错了,再也不敢了。”
胡琼月心头砰砰的跳,赵之昂不会是知道苏婉如的身份了吧?
她顿时紧张起来,苏婉如会不会攀咬出她来了。
“错了,你做错了什么?”赵之昂喝问道。
他毕竟是君王,突然发怒质问,还是很有威慑的,寻常人都会思绪混乱,难以招架。
苏婉如垂眸回道:“民女不应该跑太子府闹事,不应该绑侧妃娘娘,更不应该挠皇长孙的脸。”
她说话,赵治庭愕然?
她要说这件事?圣上突然发怒,不像是因为这件事啊……
驴头不对马嘴,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胡琼月也是一怔,偷偷打量着赵之昂的面色,可除了浮在脸上的怒意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什么意思?
赵之昂盯着苏婉如,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忽然,他一甩袖子,转身回去坐下来,出声道:“认错倒是够干脆的,不过朕却是半分没看出你的悔意来,你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朕断不能轻饶了你。”
这是……将成都府的事带过去了?
圣上说她胆子大,依旧在说大闹太子府的事?赵治庭觉得有些古怪啊。
“是。民女认罚。”苏婉如回道:“但民女也要解释一下,民女去闹,除了受萧大人之托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民女心里不服气。”
赵之昂哼了一声。
“圣上,天下百货的生意一直很好,四个铺子,日进几千两不成问题。但是虽然买卖不错,但货源却一直都很紧张。海运的船就是我们的命脉,现在,皇长孙殿下,将我们的命脉扣住了,要断我们的生计,民女气不过,所以才去闹事的。”
“我什么时候扣你的船了。”赵治庭怒道:“你说话要讲究证据。”
苏婉如站起来,看着赵治庭道:“殿下,我的人查出来是您做的,而且,除了您也没有人有这个本事和这个心思扣我的船。”
“您要是觉得我的买卖好,您可以入股,可您用这种方法,不但影响了我的生意,更是影响到圣上了。”苏婉如道。
赵治庭气的不得了,指着苏婉如的鼻子,怒道:“疯女人,血口喷人。”
“圣上。”苏婉如和赵之昂道:“求圣上为民女做主。我的伙计要是真杀人了,那就请秉公处理,该抵命就抵命,该坐牢就坐牢。可我的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赵之昂眉头紧蹙,目光落在赵治庭脸上,忽然话锋一转,道:“是你做的?”
“我没有。”赵治庭话说了一半,就被赵之昂打断,“行了。这种手段你也用,也不嫌丢人。”
赵治庭还想辩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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