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沈湛坐在床沿,刚要起身,八月一个咕哝就醒了过来,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他。
“接着睡觉啊。”沈湛道。
八月冲着他一笑,一咕噜爬起来,“爹。”他扑在沈湛的身上,“玩。”
“玩什么?”沈湛问道。
八月小手一抬,指了指桌上的奇巧板,沈湛就起身将奇巧板拿过来给他,八月一股脑的倒出来,在凹凸不平的被子上拼板子,又塞了两块给沈湛,喊着,“爹,爹。”
“这什么东西。”沈湛拼了两块,顿时没了耐心,八月见他不陪,也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沈湛起身开门,往外面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他想了想又关门回来,和八月大眼瞪小眼。
八月看他这样子,顿时小嘴一瘪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沈湛头都大了,“收了!”
八月吓了一跳,哭的更凶。
“行了,行了,我带你玩别的去。”沈湛将他提溜起来,胡乱的穿了鞋出去,外面是个院子,前两日下了雪,避阴的地方雪还堆的高高的,他想了想,道:“堆雪球?”
八月就不哭了,和沈湛蹲在雪堆前,沈湛也不动就看着儿子趴在雪堆上抠,雪冻的硬的很,根本抠不动。
“爹。”八月跑过来,牵着沈湛的手往那边拖,沈湛试了试也觉得不成,心头一动,就将儿子抱着往垒着的雪堆上一放,滑溜溜的,八月骨碌碌的从斜坡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的他眼睛一瞪,好半天没声音。
“疼?”沈湛道:“疼也忍着,不准哭。”
八月却咧嘴一笑,麻溜的爬起来,自己往雪堆上爬,沈湛松了口气,将他放上去,八月一滑又坐在地上。
“爹,玩!”八月咯咯的笑着。
沈湛就站在一边,八月掉下来他就提上去,如此重复,八月玩的不亦乐乎。
前厅里,苏婉如和苏季见到了林二爷,他比苏季大一岁,表字正平,几年前出事时,他刚成亲不久,后来他出门求学,躲过一劫,但新婚妻子却……
林正平和林二夫人生的很像,但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林氏家风严谨,但林正平性子却很跳脱,向来不按规矩行事,随性而为。
不过出事后,他收敛了很多,也一门心思的跟着先生读书,几年不见,苏婉如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人。
“表哥怎么蓄起了胡子?”苏婉如盯着林正平的胡须,长长的是时下流行的美冉,但显得有些老气了,一点都不像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婉婉不觉得表哥这般,多了一分仙风道骨?”林正平道。
苏婉如摇头,“表哥这样,看上去像是流氓改行做了道士。”
“婉婉比以前调皮多了。”林正平摇头,和苏季道:“是成亲后,沈湛对她太过宠爱的缘故?”
苏季失笑,道:“她一向如此,是你不知道罢了。”
“看来婉婉善伪装。”林正平哈哈一笑,左右看看,“八月呢,我可是一直听闻,还未曾见过呢。”
苏婉如回道:“在后院睡觉,等他醒了,让他来拜见您。”
“也好。”林正平说着,微顿又道:“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们,是打算直下庐州,还是先去应天?”
苏季回道:“先去庐州。”
庐州禁军比应天要多,打起来庐州更又难度一些。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林正平道:“我有位同窗,如今是知州门下的师爷,颇得东家的信任,我去见他一见,说不定能有一些收获。”
苏季凝眉,“他不知你是徐州林氏的人?”
“不知。”林正平道:“这样,明日一早我来找寻你们,我们一起去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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