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睡着的余琬凝仿佛有自主意识般,紧紧的挨着司陵沉彦。樱桃小口微张,漆黑的眼眸紧闭,下方是如扇一般的睫毛。欣赏了许久余琬凝可爱的睡颜,司陵沉彦这才缓缓闭眼睡去。
这边算是雨过天晴,摄政王府里却是乌云密布。
一身浅色绣着柳叶襦裙的魅雨端着一盅醒酒汤朝独孤逸住的偏院而去。她没有随着映寒她们离开,一方面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另一方面是不想独孤逸丢失颜面。
现在的她名义上是独孤逸的王妃,可是外头的人根本都不知道摄政王妃到底长什么样,她幻想过成为他的妻子,但是她知道那不过是她的奢望。
那一天蒙着红盖头的她坐在新房里,心情很是复杂,既期待又害怕。或许是独孤逸已经知道新房里的不是余琬凝,所以当晚他没有回新房,而是回到了之前住的偏院。
天亮后,一夜未眠的魅雨换下了身上象征新嫁娘的大红喜服,换上了平日自己常穿的衣裙,头发也还是像从前一样,并没有梳妇人的发髻。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如同那日的婚礼只是人们的幻想一般。府里依然井然有序,她也回到之前住的院子,王府里的下人和侍卫依然唤她“余姑娘”。
魅雨从没奢望这一场李代桃僵的婚礼会被独孤逸承认,所以她对这些毫无怨言。
唯一有所改变的是,这几日独孤逸偶尔会去她那里坐坐,却极少与她言语。有时候和她说话也大多提及余琬凝,要不就是自斟自饮的喝醉!
魅雨羡慕嫉妒余琬凝能够占据独孤逸的内心,但她不恨,因为她没有资格。说到底她只是一颗棋子,而且还是不受重视的棋子。
之前听到府里的下人说独孤逸吩咐人备了好一些酒进偏院,魅雨担心他又像前几日那般醉酒。所以熬了些醒酒汤送来,希望他第二天醒来能好受一些。
刚到偏院的房门口,魅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莫言,王爷在里面吗?”
“在的!”莫言点头,疑惑的看了眼魅雨手中的汤盅,“余姑娘这是?”
“我替王爷熬了些醒酒汤。”魅雨看着莫言疑惑的模样,以为他是觉得她在借机献殷勤。“你替我端进去吧!”魅雨一边说,一边就预备将手里的汤盅交到莫言的手上。
她是爱慕独孤逸,但不代表她没有自尊。她在这王府是个很尴尬的存在,不是独孤逸的侍妾,不是侧妃,虽然顶替余琬凝与他拜了堂。但她知道她在这个王府里什么都不是!
莫言没有伸手接过,侧身看了眼房里的情况之后,从怀里拿出一支银针在汤盅试了一下。莫言将没有变色的银针收了起来,然后恭敬的对魅雨说着:“余姑娘,醒酒汤还是你自己端进去吧!小的端进去,王爷怕是不肯喝!”
“这不大合适吧?”魅雨有些为难的说着,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闯进男子的房间于礼不合。虽说她与独孤逸拜过堂,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什么都不是。
“余姑娘,王爷心里苦,或许只有你能劝劝了!”莫言成天跟在独孤逸的身边,独孤逸几次去魅雨的院子,他都知道。他也是抱着侥幸,希望王爷不会拒绝魅雨的好意。否则明日一早起来,又是头痛难忍的宿醉。
本来酒量不差的独孤逸却因为心中的痛苦日日醉酒!
想知道独孤逸情况的魅雨,最后还是走进了独孤逸的房间。房间的小圆桌上酒壶倾倒,杯盘翻覆,一片狼藉。已经喝醉的独孤逸趴在那睡着了。
“王爷!王爷,你醒醒!”魅雨轻唤着独孤逸,试图唤醒他喂一些醒酒汤。
迷蒙间听到有人唤他的独孤逸,眼眸半睁半闭的看着眼前的魅雨,独孤逸露出邪魅的笑容。“琬凝,你回来啦?本王知道你会回到本王身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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