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之时,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两天时间,尚没来得及清理张石的房屋。否则的话,若是给这少年留下什么薄情寡义的不好印象,恐怕就大大的不妙。
张石的房间,在这栋豪宅的顶层,是三间式套房。在张氏族人所居的房屋中,面积算不上最大,却也不小。看来在张石生前,张家对他还算重视。房内的布置不算豪奢,却相当的整洁,纤尘不染,显然是常有人打扫清理。
进入室内,那老者一声唏嘘,感叹道:“石头那孩子,是我张家小辈之中,资质最出色的一个,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我本希望他正式加入天阙门之后,能带契一下我们家族,可是现在,老朽却永远看不到那一天了,如此英才,竟然天不假年,可恨可叹!”说到此时,那老者的声音,竟有些哽咽,浑浊的双眼也湿润了起来。
姜笑依心中冷笑,这老者的言语,或可瞒过别人,却骗过他这个受过专业表演训练之人。老者那恰到好处的演技,显然是经过了长久的时间沉淀,几乎是完美无缺了,但在他的眼中,却还远不够格,可谓破绽处处。
不过张家的这些龌龊的人和事,和他无关,姜笑依也并不想管。而且此时他也同样需要表演,以伤感的眼神扫了扫这间张石生前所居房屋的同时,他再次以神识探查。可是这里除了家具和衣物,以及抽屉中一些从学院图书馆内抄摹来修真法决和道法体术的图解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难道这次是白来了?这世间,其实并无张若兰此人?姜笑依再次皱起了眉头。
到了现在。似乎也只有用心灵幻术能力,仔细查问这些张氏族人一番了。那样的话,即不会惹人疑窦。也必然会有所得、只是此时有张成在旁,却有些不便,也只有留待晚上再来。
然而就在转身之即,姜笑依地心中忽然一动,在房中其余二人诧异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张石的床头。他地手指,轻轻的在墙上一抹。那原本贴着白色瓷板的墙壁,景貌已是与先前大大不同。一个小小的暗格,展现在三人面前,。
姜笑依心中惊叹,对于张石资质的评价顿时更高一层。张石所设计的这个小小的幻术法阵,符文公式简单地不能再简单,效果却尽能险险瞒过他的神识感应。对阵道的感悟。虽远远不如姜笑依,却也另避蹊径。走的是简约而实用的路线。在阵道上的天赋。不同凡俗。这样的人才。就这么冤死在他地手上,也确实有些可惜。
打开暗格。只见里面所藏地东西,主要是几本记事本。姜笑依拿出来翻了翻,却原来是张石的日记,从五岁时开始,直到四年之前,一天都未曾落下。
那老者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在张石地房内,竟还有着这样地机关,眼中地神色,当时就有了些不自然。而当他看清楚,姜笑依手里拿着的,似乎正是张石所留地日记之时,脸色顿时为之大变。老者不由自主的踏前一步,嘴皮微动,似有阻止之意。然而这时,张成的身形,却忽然前插,挡在了老者身前,双眼冷冷的望着对方。
姜笑依现在的灵识。是何等的敏锐?此时虽然未曾亲见,也分毫无差的察觉到了老者神情的变化,以后身后的具体情形。只是以他的身份,也确实无需顾忌这老者的意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姜笑依径自翻看起来。
“今天我被阿凉和阿定打了,手肿了起来,真的好疼好疼。为什么他们老是要欺负我?妈妈说他们是长房长孙,是张家嫡脉,要我忍让。可我已经都好多天没敢跟他们说话了。还有,什么是嫡脉?什么是庶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天妈妈的脸好白哦,还经常咳嗽,我一定要听话,不要惹她不高兴。”“今天又被他们六个人打了、妈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发誓以后永远永远都不哭了。”
“今天大伯打了妈妈,还骂她是破烂货,骂爸爸是死鬼,说什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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