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门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有点像是小媳妇最后一次回娘家的意思,徇了这旧时的观点,便是要让媳妇死心塌地的跟了自己而和娘家给断了关系了,当然了,刚做了新娘子的自然是最为高兴的了,好歹也是能回娘家一趟嘛。
一到东石村,斐龚这个新上门的女婿就觉得周身不自在,这一次不但是池鲁勇拿着麦芒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就是池敢当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倒是田凤那娘们招呼地挺热情,没有冷场,否则斐龚还真个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呆下去。
和斐龚的如坐针毡不同,池蕊和小宝却是如鱼入水,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毕竟是在东石村那么长的日子,即便是斐家宅院吃好穿好还有人伺候,但是池蕊和小宝就是觉得只有回到了东石村才像是回到家一般的轻松,只是以后时间长了之后还会不会这么觉得就很难说了。
见到斐龚在那愣坐着,池蕊使劲的给斐龚使眼色让他给池敢当倒茶,斐龚不是不懂得规矩,只是池敢当想要把吞了似的盯着他,斐龚还真个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走过去恭敬的给这个凶狠的老丈人敬茶,在被池蕊盯了好久之后,斐龚终于是拗不过,轻叹了口气,在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出来,拿起茶壶走过去要给池敢当倒茶。
当斐龚将盛好的茶递给池敢当的时候,池敢当不单是没有接过来,反而是冷哼一声道:“斐大老爷,怎么还劳烦你给我斟茶啊,我们东石村虽然是穷,但是还没学会摆谱,我可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喝你斟的茶呀!”
斐龚端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是递也不是,收也不是,池蕊见到这样,赶紧是走到斐龚身边,暗地里偷偷的用手推了斐龚的腰一下,嘴上则是含笑说道:“爹,这是你女婿给你敬的茶,你怎么能这般说呢?”
池敢当怒哼了声,却也是不太好博了自己爱女的面子,便接过斐龚手中的茶,轻嗟了一口,然后便吐在了地板上,嘴里还骂道:“这茶水怎么透着一股铜臭味啊,恶心,实在是吃着恶心!”
这隐忍了半天的斐龚倒是来气了,虽然今天是上门姑爷,也是做好了受气的准备,可是池敢当也太小题大做了点吧,犯得着因为东石村村民的工钱而给自己那么臭的脸色看吗,斐龚自然是不干了:“我说老丈人,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我的麻烦对不对!”
“诶,你倒是说对了,找的啊就是你的麻烦!”池鲁勇高昂着头,趁火打劫的说着。
斐龚倒是不会与池鲁勇一般计较,他只是继续对着池敢当说道:“老丈人,你不就是以因为我没给你们东石村的村民涨工钱吗,这事儿是我定的没错,既然之前已经商定了是多少工钱那就得按照以前定下的,你们东石村人不是最重信诺的吗,嘿,我就奇怪了,这我一成了你们池家的女婿,你就来跟我提什么涨工钱的事,你这不是想拿着你的辈分来大我吗?”
“你……”池敢当用手指着斐龚,气得自然是不轻,只因为斐龚说的句句是实,在道理上来将池敢当要求斐龚给东石村的人涨工资的事儿的确占不住理,这池敢当也却是如斐龚所说是想凭着他老丈人的身份给已经贫困几年的东石村村民讨多一些利益,没想到斐龚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如何不让池敢当气得发疯。
见到场面有点僵,池蕊也不知道到底要该怎么办才好,她只能是可怜兮兮的对斐龚施行柔性攻势,希望能够先把一头稳住,这样他们两个人才无法继续的吵下去。
田凤这个时候却是出来说话了:“哟,今天可是池蕊的好日子啊,爹,斐龚,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来来来,咱们还是入席吧,这酒菜早就准备妥当了!”
“这饭没法吃了!”池敢当大力的拍打着桌面,站起来扬长而去。
池鲁勇见到斐龚猪肝一般的脸色,心中就是暗喜,他幸灾乐祸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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