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中午的骄阳似火使厉清愈发急切,丢失怀表的他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手上揉着面团,脑海里回想着这两天去了哪,不觉出了神。
“厉师傅厉师傅,你快擦擦头上的汗,都滴进面团里了!”
厉清回过神,忙边擦着头上的汗珠,边说:“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体有点不舒服,虚汗不停流。”
“哎,看你今天心思也没在工作上,放你半天假歇歇,厉师傅!”老板摇着头无可奈何。
厉清谢过老板,转身出了工作间。工作服也没来得及换奔到了“往西 ”失物招领处。
“帅哥帅哥,我想找个怀表……”厉清对陈默说道。
“行啊,我们这里的规矩是 东西可以给你找,但是要用故事来换。”陈默一副冷漠脸。
厉清叹了一口气,讲起了他的故事……
分明已经初冬了,迎面扑来的热气还像在火炉里滚过一般。
“酒驾吗?”
“是酒驾,没错。”
“故意伤人?”
“是。”
“重伤。”
“对。”
“除酒瓶外有其他凶器吗?”
“暂时……还没发现。”
“……”
一阵风吹过,仰躺在地面的厉清幽幽醒来,坐起后听觉有些失灵。
但他没管耳朵,一吸之下满是馥烈的酒气,皱了皱眉,他正欲破口大骂,愣了一瞬才惊觉这是自己口中的酒味。
起身后一道强横的力量骤然撞过来,紧跟着手腕被猛的一拽,一扣。
咔嗒一声脆响,没等他回过神,手铐已经稳稳当当地锢住他了。
厉清眯起眼,扫了扫身侧两个穿着制服警察的人,再看看灯光闪烁的警车。
嘶——抓人居然会抓到他头上?
这届警察不行啊。
他有些想笑。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但嘴角刚扯到一半他五官就扭曲了,因为显然有道伤口被他这一笑扯裂开了。
但也因这一笑,一口冷风强灌进来,他的耳朵能听见声音了。
鸣叫的警笛,围观人的指点,甚至有小孩的哭喊声。
在这其中有个女人很显眼。
厉清看她时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她年轻漂亮,全身裹一件火红色衣裙,小巧清秀的脸拼命埋在掌心。
但让厉清觉得她与众不同的不是她的长相,也不是红色衣裙,而是她在哭泣。
啧,这拙劣的演技,哭得好假啊。
不欲再看,厉清别过了头。
嘴角的痛楚加上莫名其妙被抓的窝火,他烦躁地回头,刚想理直气壮地喊一声“你们抓错人了”,然而下一刻他就喊不出声了。
因为是坐在地上被铐住的,背在身后的手撑着地想站起身时,厉清感到掌心一片湿黏,眼角余光瞥见的殷红使他骤然转身去看。
是血吗。
是血吧。
是血啊!
在打量完整个现场后厉清终于又颓然跌坐了回去。
所有暂缺的记忆像突然上涨的潮水在脑袋里轰轰烈烈地翻涌。
太阳穴在发胀,疼得他想尖叫,但他又喊不出声,因为他在感到嘴里的酒气越来越淡,而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到从鼻腔灌进口腔一直到肺腑都装满了令人作呕的味道。地上大片大片盛开的殷红让他突然想起了昨日他刚送给妻子的那束红玫瑰。
哦,对了,是昨天。
一切还是要从昨天,不,更久之前说起啊……
……
厉清是个普通出租车司机,家庭条件一般,有个妻子和八岁的儿子,妻子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