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胡夭夭会因为这事出现这么大的反应,接下她的问题:“可是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就是利用我们的同情心来作秀,来骗钱吗?我不愿意自己被他们欺骗。”
“是!我们是有可能会被欺骗,可是我还是看不下去,我会用我自己的眼光和标准来判断他们的善恶,不会让人群的判断影响到我的判断。你看着那个孩子你自己都没有想帮助他吗?”其实这怪不得刘淼,他平时就极少出门,基本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新闻,人云亦云,但胡夭夭说起教来十分严肃,让刘淼不禁开始思考他刚刚看见那孩子时的第一反应,好像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是的,他没有掺杂任何感性,纯粹用理性让脑子思考自己该不该花那两块钱,最后,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坐着围观了一次交易。被胡夭夭反问时,他内心隐隐有些触动,只是那感觉稍纵即逝,他一下没有抓住。
刘淼没有再回答胡夭夭的问题,他选择沉默以对。胡夭夭见刘淼闭上了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移开视线,随后开口道:“以前我也和你一样,自从媒体曝光乞丐的骗局,老人“扶不起”等等类似事件之后,当有人来向我乞讨或是问路,我都不愿意伸出援手,甚至是非常厌恶的避开他们,那时的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随波逐流,直到那一天,当我从监控视频里看到我的爷爷因为心脏病而突然昏倒在街头却无人问津时,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漠,而爷爷也……”刘淼突然插嘴:“对不起。”显然刘淼已经猜到了结局,其实他很早就睁开眼睛了,默默地听她说话也不插嘴——他从来不曾想到这看上去十分活泼的姑娘竟然遭遇过这般令人遗憾的事情,刘淼仿佛感受到了她之前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而自己就像是一位帮凶。他不忍心让女孩再度回忆起那段悲伤的往事,也不想知道故事的结局,这才插了句话。
“嗯,这些都过去了。”
地铁上的对话在他们出站时,就被她扔在了脑后,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其实胡夭夭到现在也不太愿意接受爷爷已经去世的现实——爷爷的怀抱很舒适,爷爷偷偷塞到她手里的糖果特别甜,爷爷的手又大又温暖,爷爷说过,他们家的小夭夭就是他的骄傲……只是她舍不得抽出这些记忆罢了,她看着今天刘淼的犹豫就好像看到了当初在爷爷身边围观的人群,令人恼火。
还好江面上及时跃出了一轮红日,鲜艳夺目,当天地一片金辉,江面由墨蓝变为湛蓝,这突如其来的朝晖稍稍缓解了出行路上遇到的不愉快。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所有的忧郁都将被抚慰成快乐,在愁苦的藤上也盛开出一串串令人赏心悦目的花朵。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按照之前的计划,将c市大大小小的景点都走了一遍,每天早出晚归,疲惫的身躯终于在第四天开始抗议了——胡夭夭生病了。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女孩,听着她虚弱而又略显沉重呼吸声,刘淼很难将她和前几天那活蹦乱跳的胡夭夭联系起来,如果没有店长的帮忙,他只能是不知所措。
刘淼从小就是被照顾大的孩子,他不懂如何去照顾别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女性,事实上,胡夭夭是刘淼人生中除了他母亲外,第二个与他如此亲密的女生——她难过了,他会笨拙地转移话题,现在她生病了,他感到了一丝慌张,这感觉和当初得知母亲患病时的感受相似。思及卧在病榻上的母亲,其实,舅舅每天都会告诉他母亲的状况,好让他可以安心旅行,好好地放松一下。暗地里,刘淼明白母亲是后悔了,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让他去旅行,可能病症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软弱吧。
胡夭夭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病而耽误了刘淼的旅程,第六天,她觉得身体好了一些,便学着大人的模样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嗯,气色好多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胡夭夭底子好,平时就算是不化妆,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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