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算了。”陈默总不愿意接近人。
“就当听个故事好了呀。”
就当听个故事,陈默默默的嗫嚅着。叔叔听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人生的有趣成分来自于每天的不期而遇,“好”。
别的故事
陈默和苏梓坐在了女人的对面,今天的她仍然没有将头发束起,混乱地披散在背后。
三人端坐着,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小姑娘,你的男朋友有点闷啊。”女人悄悄地抖落烟灰,轻轻地对陈默伸出手,“你好,我是谢且。”
陈默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双手,纤长带着干瘪的疤痕,“陈默。”
“小子,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对面的女人皱了皱眉眉头。
苏梓赶紧出来打圆场,“姐姐,你别怪他,他性格本来就这样。”
“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谢且沏上一杯茶,推到了陈默的面前。
“啊,姐姐,你别管他了,你接着讲你在通河的故事吧,你当时是怎么走出来的呀?”苏梓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今天,我想讲讲别的故事,你的男朋友可能会喜欢。”谢且两个乌圆的眼睛盯着陈默,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苏梓看了一眼陈默,对谢且挑了挑眉。
“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认为一个人堕落,或者说一个女人的堕落,她应该通过何种方式堕落?”谢且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堕落的方式有很多种,伤害别人,对自己不自爱,以及其他堕落的方式。”苏梓开始认真地回答。
“小子,你呢?”谢且微微地眯着眼睛问,眉间那个痣渐渐清晰。
“你堕落过吗?”陈默慢慢地说。
谢且手里的烟抖了抖,一些烟灰飘进了茶里。过了许久,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我堕落过。”
你坐在左边,清瘦的诗篇
谢且走到窗边,“你们知道南方有一种花吗,夏季常长在潮湿的溪水边,人们总是被它纯洁的外表所吸引,采摘之后因其根部强烈的鱼腥味将其丢弃,只有少数人知道她的用意。”她的思绪已经飘到远方,窗户上印出她美丽而但线条刚硬的脸庞。
夏天从来不轻易告诉你它往来的方向,只有女孩子光洁小腿上的裙摆才知道。香樟树努力地生长,仿佛正要扑向盛大的死亡。
顾南第一百次偷瞄这个在他左边坐了一个星期的女生,浓浓的眉毛,小翘的鼻子,白色的校服散发着皂角粉的味道,长长的头发用白色的发带绑着。笔尖刷刷地响动着,这个女孩自开学以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欸,你不会是个哑巴吧?”顾南已经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女孩仿佛充耳未闻。“我说,你不回答我,我会觉得很尴尬欸。”顾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开学第一天,谢且已经成为顾南夏季的第一首清瘦诗篇。
顾南认为谢且是个哑巴这个事实在一次课堂发言中被击破。谢且站起来,长发从肩膀向前滑落,好看的发带随着窗口的风轻轻摆动,轻轻细细的声音从嘴唇中流出,“这道题目的答案是1。”顾南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练习本,嘴里小声地念着,“同意。”班上的同学第一次听安静的谢且说话,老师满意地转过头,在黑板上写下答案。
谢且不仅成为了顾南的诗篇,此时已经带有哲学的意味。
白昼与黑夜
十几岁时候的夏天,白昼总是冗长。男孩子操场上不断散发的汗水味,随着矿泉水不断滚动的喉结,女孩子体育课上懒洋洋的味道,透露着昨夜沐浴露的味道。刷白的墙壁偶尔流过云的影子,或者几条小狗的影子,或者有偶尔往来的飞机。墙壁上总是装着酒瓶破碎的玻璃片,企图围揽着叛逆的气氛。
谢且的皮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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