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边奔腾而去,淡淡的说“男子汉志在四方,没闯出名堂又怎么有脸回去,家是衣锦还乡的时候用的,现在功未成,业未立,有什么好想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仔细听都会湮没在江水声中,可每个字都坚定如铁,纵然波浪声再大些,也掩盖不住。
“你难道不想父母吗?千万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想念,那时候什么都晚了…………”杨小树想起自己再也见不到父母,不由一阵难过,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凌云飞仍然面对江水,看不见脸上神情,只见他扬手指着江心,那里风卷江水,不时有船掠过,卷起阵阵波涛,“你看,这风浪的力量很大不是吗?”
杨小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好茫然的点点头,凌云飞接着说:
“风再大,浪再凶,我也要乘长风踏破万里浪,这才是我的人生,如果随波逐流,一辈子默默无闻,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我宁愿轰轰烈烈的活上一天,也不愿平平凡凡的过上一百年。”
杨小树有些疑惑,心中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难道出人头地对你那么重要?平平稳稳的有个家,有亲人陪伴在身边,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争去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人生苦短,不过那么几十年,有的人活着等于死了,有的人死了却好像活着,我决不能像前者那样庸庸碌碌过一生。”凌云飞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字的说“纵然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骂名千载,千百年后,赞我骂我无所谓,却绝对不能忘记我。”
杨小树看着他的背影,笔直的脊梁,高昂的头,江风吹动他的长发,苍茫月色中,江上舟船来往穿梭,花灯如昼。
透过他的背影,夜穹中那轮冰冷的月亮,距离熙熙攘攘的人群是如此接近,越发显得孤清。
杨小树的视线收回来,看着眼前的凌云飞,身后船舱中尽是欢声笑语,寒冷的江风中,他站在那里犹如一个岩石,显得寂寞、苍凉。
不知怎么,虽然他们距离如此的近,可杨小树却感觉他们相距是那样的远,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话题,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仿佛他们身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之外,无论魏晋,不知有汉。
“你们两个家伙原来躲在这里呀,让我好找。”随着爽朗的声音,李山河大步走到他们中间,一手拉住一个把他们拉到身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舒服的说“你们真会找地方,还是这里清静。”
杨小树和凌云飞各自想着心事,只是默默站在那里。
距离他们这艘船不远处,一艘更加豪华的画舫驶过,那上边吆五喝六,其中不时传来划拳行令的声音,那里是松江飞腾俱乐部一线队包下的船,他们看不起松滨高中的人,不愿意和这些小孩在一起。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不再这么猖狂。”李山河看着那艘画舫狠狠的说,见两个人不说话,李山河转头嘿嘿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像霜打的茄子。”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对着北边敬了一下,抬起头,“今天十五,是个团圆的日子,老爹老娘,儿子在这里敬你们了。”说完,仰头喝了一口。
“你怎么能喝酒呢,教练可严禁这个。”一股呛鼻酒味顺风飘进鼻子里,杨小树有些担心的说。
“哈哈哈。”李山河并不在乎“小树啊,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这一辈子要是怕这怕那不是很累吗,偶尔随心一下也是好的。”
杨小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心里暗想,他已经醉了,说的再多也没用。
李山河并没在意他在想什么,抬头望月,说道:
“时间真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整个高一只有我们三个会参加全国大赛,想来也真是缘分。”
“是啊。”杨小树点点头“当初你突然的大喊一声,真是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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