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树放下电话,心里盘算,还是趁早走吧,万一俱乐部派来车接自己,那还真是麻烦,和刘云见面的事又怎么能和他们说,这件事也说不出口啊,宁愿早到多等一会儿,也是好的。
急匆匆的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觉得还行,拿好水晶之恋,这才离开家门。
坐车很顺利,到了约会地点一看,提前一个多小时,计算时间她还没放学,左顾右盼,今天不是星期天,街上的人明显比上次少了很多,车流很顺畅,没有堵车的迹象,伸手摸摸手里的盒子,仰头望天,天空灰蒙蒙的,想起天气预报报的今天有小雪,暗自叹气,上午还风和日丽,怎么下午就阴天了呢,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见次面,怎么天气都不好。
回想自从报道第一天见到她,两个人始终若即若离,好像走的很近,又好像离的很远。屈指算来,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次数竟然没几次,多少次擦肩而过,总是不能在一起,越是这样,他越是放不下,连做梦都和她在一起,说话、逛街,可睁开眼睛,却还是孤身一人。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她无意,对自己总是笑意盈盈,总觉得她对自己,和对旁人不一样,连看自己的眼神之中,都有种特别的东西在里面;若说有意,这么久了,却总阴差阳错,固然里面有巧合,难道次次都是巧合吗?
但忆起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却好像蕴含万般柔情,特别是那次大哥李山河请客,她本和球队半点关系都没有,却欣然前往,事后,竟还一起去酒吧喝酒,若不是伊芳醉酒,说不定那次他们就能单独在一起,她是著名的冷美人,多少人想请她约她,都被拒绝,却从未拒绝过自己。
身边的朋友、队友,就连她最好的朋友伊芳,都不止一次说他婆婆妈妈,那么点事都不敢说。可他们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如伊芳所说,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风度没风度,家里的情况又是这样,而且呆头呆脑,什么事比旁人反应都要慢了半拍。刘云呢?长相漂亮,追求者如云,除了学习拔尖,又会唱歌跳舞,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她是当然的主角,听说她家里更是不得了,父母都在省市里面当官,爷爷是个离休老干部,离休前已经当到了部级,虽说下来了,毕竟人脉都在那摆着,他最喜欢这个孙女,多少次都要她去北京。
刘云争强好胜,什么都想夺取第一;自己没有那么多伟大理想,只想让姐姐和自己的生活好过,不愁吃不愁穿,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两个一个是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上最平凡的老百姓,天仙配的故事很美,可那毕竟只是故事。他和刘云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就好像二哥凌云飞所说,现在距离远了,朝思暮想,真的有一天,朝夕相处,说不定会怎么样。
正因为这些压在杨小树的心头,所以多少次话到嘴边,却总没能说出来,再加上各种各样的阴差阳错,所有人都认为他太笨,放着那么一个大美人,却木呐的让人着急、生气。
回想昔日,一霎欢喜一霎愁苦,百感交集呆在那里。细雪纷纷,他扬着脸,不大时候,脸上便落了一层,被体温所融,很快就化成条条水纹流了下来。杨小树想的出神,竟毫无觉察。
忽然,一柄精致小伞横在眼前,为他遮住风雪。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比雪还白的小手,拿着一方手帕轻轻的为他拭去脸上的雪水,小手细嫩润滑,碰在脸上,柔滑舒服,在清新的雪意当中,一阵幽香从帕上传来,只不知是手帕香,还是手帕的主人更香。
杨小树扭头看去,刘云一手撑伞,一手持帕,正笑着看他。
杨小树顿时脸上通红,连忙接过手帕,胡乱的抹去脸上雪水,正要返还,见上面已经脏了,手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刘云却似乎毫不在意,顺手接过手帕,放在兜里,柔声说道:
“早到了吧,你看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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