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我说的,要他们摸不清你到底知道什么。”屠泽说着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要走。
“屠泽,你身上的那些伤痕,都是怎么来的?”我叫住了他,我记得东昭凌身后也有一道。
他微回了头,平静的说:“背后那一道是意大利留下的,那叫惩罚之印,是每一个被组织控制的人身上都留下过的痕迹,因为是人都会犯错,无论大都会被留下,我在日本的时候妄图用纹身覆盖,但是失败了,施刑的那个人称自己为上帝之鞭,但他用的武器,是长刀。”
我接着问:“东昭凌的后背也有一条,没有你的这样深,也就是说,你们受到威胁的,是同一帮人?”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纠正一下,东昭凌确实是受到了威胁,但是你所说的同一帮人威胁我们欠妥,因为我现在还是那帮人里的其中一员。”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掐灭了手里的香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捻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到处收购夜场?我背后的控股人在海外,我只是依例办事而已。”
我拧着眉头:“你没想过脱离他们么?”
他摇头,很坚定的说:“这是我的生活,我依靠他们活着,离开会将自己陷于巨大的危险中,也会让生活举步维艰,不可能的。”
他说罢看向我:“东昭凌和你的儿子不一样,他们只是受威胁对象,并非受控制之人,钱财被榨干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也就不会再去受苦了,我不同。”
“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淡漠一笑,将过去所有的伤痛都很好的掩饰起来了:“很多,我自己都说不清了,徘徊在生死边缘也很多次了,所以这点伤不算什么的,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送你走。”
他说着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头便先一步走了,我只能缓缓的跟在他身后,脑子里还是他说的这些话,还有那个上帝之鞭。
我隐约记得屠泽说过曾经有个变态女人折磨过他,可他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会流落到那里去,又遭受了这样多的痛苦,能完好的站在这里,体面的活着,又遭受了多少,努力了多少
我不能了解他,我怕我会同情他,同情有时候是会迷了心的。
楼下已经被整理好了,屠泽完全不在意到底损失了什么,打着电话说着晦涩难懂的语言,有很多颤音,我也是才知道他外语说的这般好。
他带我回到宾馆,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整理的,天生就是不安定的命,以前瞿采和我婆婆在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有个家,如今真的是注定漂泊。
离开的早上下雨,屠泽没有和我坐同一辆车,找了一辆看起来不起眼的车送我,而他自己坐的车一直远远的跟着我,他给了我一部手机,不停的给我发着消息告诉我,再送我一公里,他就离开。
可就是这样,一公里再加上一公里,他的车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我后面,我看着逐渐远在身后的城市,心里又是一股说不出的荒凉。
我许是天生,命就不好的。
他发来了很多消息,我还是回了一条,告诉他,我此去会好好照顾自己,让他不必再担心了,也请他多多珍重。
他的车减速了,缓缓停在了路边,渐渐消失在了我这辆车的后视镜里。
司机放着电台,是梁朝伟的花样年华,忧伤的旋律催的我眼泪直流,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哭起来,我始终在告诉自己,我要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想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可我总是被命运知晓了心声,然后不停的和我开着一个又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
车子行驶到了高速入口。
“节假日高速免费,排队太厉害了。”司机师傅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看这样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动不了,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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