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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那就有必要从头介绍一下这个陈小艳了。
厂长贾敬东说过,在荆编厂31个姑娘中,论漂亮,杨改改一百一,排在第一名。
荆编厂还有个姑娘,叫陈小艳,排在了杨改改后边,贾敬东给她打了九十九分。和她的名字一样,陈小艳确实娇艳动人。在招聘工人时,因为她出众的漂亮,虽然她的家庭出身不好,贾敬东还是主动地破格录取了她。
出身不好,就成了陈小艳的软肋,因为有软肋,贾敬东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心思,第一个便要拿下陈小艳。
他首先找陈小艳谈话,而且单刀直入:“小艳,你是按照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招聘进厂的,我给你的任务不是每天要你编几个筐,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改造思想。第一要紧的是你的思想和感情就要来个彻底的转变。怎么转变?首先要看你对贫下中农的感情深不深,深不深就要看你行动,你要时刻和你父亲划清界限,向我们贫下中农靠近。”
陈小艳的父亲陈根生,本来也是属于贫下中农的,甚至还算得上是个雇农成分。
因为他解放前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就靠在牲口市场上当牲口牙子或者打零工混日子。
解放后虽然分了房分了地,还拣到个被枪毙了的土匪的小老婆做媳妇。但是,解放后,取消了牲口经纪人这个行当,他剩下的只有种地这条活路了。两口子都不是那能够吃苦耐劳的庄稼主。村子里,土改后家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唯独他们家,冷锅冷灶,常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
他们添了个闺女,眉梢眼角都十分像娘,乖模样儿人见人爱,只是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
好就好在合作化救了他们一家,加入农业合作社后,队里分配他学放羊。
他的师父是个哑巴,年纪还不满二十,可是放羊已经是个老把式了。哑巴收了个老徒弟,十分高兴。成天都叽叽哇哇的比划着传授他的放羊经验。火堆里煨熟的山药c山药蛋啥的还总是先让陈根生先吃。
晚上羊群进圈后,陈根生嫌羊圈的石头屋冷,常常溜回家去睡觉,哑巴也不和他计较。
黄鼠狼偏咬病鸭子。
陈根生回家那天,他媳妇抱柴做饭,只觉得手背像被锥子扎了一下,黑灯瞎火中,一条长虫哧溜的从脚边逃走,看不清是条啥蛇。
在山里,被蛇咬是经常的事,陈根生抱住媳妇的手背,吸出几口血,以为就没啥事了。还趁势扒下媳妇的裤子,办了那事。
过了半夜,陈根生被媳妇抓醒,点灯一看,媳妇面色青紫,呼吸急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断定媳妇是被毒蛇咬了。
他慌了神,大呼小叫的找来邻里们送媳妇去公社卫生所。
被梦里叫醒的卫生所里值班的老医生,迷之麻糊的告诉说:“这里没有抗毒血清,赶紧送县医院吧,没准县医院能找到那东西。”
于是,他们又抬着担架往县里奔。
走出二三十里,听不见媳妇的动静了,陈根生摸摸媳妇,肢体已经冰凉,人早就断气了。
陈根生嚎啕大哭,拿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痛不欲生
老这样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大伙劝说陈根生止住哭嚎,又抬着死者回村。
邻里们帮忙安葬了陈根生媳妇。
陈根生整天在山里放羊,哪里照看得了女儿陈小艳?抱着她去了同村的陈小艳二姑家里。
自打把孩子扔到孩子的二姑家,陈根生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孩子的冷暖死活。
羊倌陈根生和哑巴羊倌就日夜守在一起。
家里没了媳妇,陈根生倒是天天守在小石头屋里,轻易不再回村里一趟。石头屋小,只能盘半截土炕,睡两个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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