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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拉着出血不止的杨改改驰进了县医院,叶西抱起杨改改往手术室跑的时候,叶西看见杨改改失血过多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杨改改听见叶西的呼唤,她微微睁眼看了叶西一眼,露出了惨然的一丝微笑;叶西安慰改改:“改改,你别怕,刘局长亲自指挥抢救,医院的好医生都上了,我守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啥事都没有,你会平安无事的。”
鉴于杨改改子宫严重破裂,失血过多,血容量严重不足,医院血库里血源告急,叶西和岳父杨洛宾的血型又不匹配,找不到新血源,如果进行子宫修补术,会延长手术时间,失血得不到补充,就加大了手术风险。
子宫修补术即使成功,今后也不能再怀孕了,保留子宫的意义已经不大。
首要的是如何抢夺分分秒秒挽救生命,从当时的县医院所具备的物资设备和技术条件分析,只有摘除杨改改的子宫,缩短手术过程,才能争取时间止住大出血,挽救杨改改的生命。
叶西经过艰难的思考和决策,并且征得护送女儿来医院的岳父的同意,他才提起那只千钧之笔,不得不在“责任书”上签上了:“同意”二字。
当时叶西没办法征求杨改改本人的意见,因为失血过多的杨改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从手术室出来的杨改改,因为血容量严重不住,血压过低,休克不醒,还是命悬一线。
幸好刘品贤局长电话向地区医院求援的“706代血浆”送到了,用上代血浆后,也同时通过胃管点滴了叶西煎熬的中药“生脉饮”,改改的脉搏才开始微弱的搏动起来,逐步脱离休克状态。
叶西这才稍稍吁一口气。
杨改改从昏迷中醒来了一刹那,她微微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丈夫和老父亲的两张焦灼的面孔,有亲人守候,她心头踏实了。她还尽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又立即昏迷过去。
杨改改精神上心理上遭受牀害,比起身体的创伤更加严重。
待到她清醒过来时,她就立即追问叶西,追问父亲:“我的孩子还在吗?我的孩子呢?!”
她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她明白了,孩子不在了,肚子里的孩子离她而去了!
她发疯的嚎啕,她失去理智的咬叶西的手臂;然后她在极度悲伤中一次又一次的休克过去。
她又被一次又一次的抢救过来。
她不能苏醒,她不能清醒,她一旦清醒了,她一旦恢复了意识,悲伤便会又一次把她击倒。
她陷入了绝望之中,她不想活了,她抗拒对她的一切治疗措施。
她要随她的孩子而去,她只求一死!
丧子之痛c妻子的不堪痛楚,撕裂着叶西的神经,他自己也快要崩溃了,他差一点陷入恍惚错乱之中。
还是他的意志力告诉他,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要挺住;他是男人,他曾经向改改许诺过,他要做她能够依傍的大树,他还告诫过改改“诺不轻许,许则必践,”既然是大树,就要做他妻子的坚强依靠。这是他曾经向改改许诺过的,他不能够食言!
现在看来,任何强力镇静剂都不会对改改起作用了,唯有他叶西的关爱体贴才能够安抚杨改改的心灵和神经,爱请的力量才能够把她从绝望中拽回来
在改改又一次在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昏睡之际,叶西像是翻看照片一般,回忆起他和改改的朝朝暮暮——那甜蜜的一幕幕,让叶西暂时回到了幸福之中。
他想起那次在杏林花海中,改改倾听他吹箫的情景,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对,改改是懂音乐的,那天她听得那般痴醉,那是改改心灵的回应。
叶西有了灵感,他迅速去他的提包里拿出了他那只随身不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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