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气,今天一顿饭,她看见这个矮他一头的秀气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抱负,心头油然生敬,梁青箐说的啥他都点头应诺。梁青箐也进一步认定,王典成实诚厚道,可以共事。
梁青箐的父亲在梁青箐和王典成谈合作一个多月后,脑溢血复发,来不及抢救就去世了。
王典成帮助梁青箐料理丧事,处处尽心,事事周到。
一向独立自主的梁青箐此刻却没了主心骨,王典成反而成了她的依靠,前来吊唁的亲戚邻里,看到王典成里里外外主事,都把他当成未来的姑爷,梁青箐自己也不加否认。
老实说,从那时候起,梁青箐心里就有了典成。
父亲的头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忌日,典cd来陪着青箐去上坟烧纸,青箐每次哭得死去活来,典cd站立身边一起垂泪,每次都是典成劝解搀扶青箐回家。
七七那天,典成来的特别早,而且所有的祭品他都为梁青箐准备齐全了,临出发典成说:“青箐姐,今天你就哭个痛快吧,我陪着你。”
天气阴沉,低垂的云块沉重得似乎也要落泪。
今天梁青箐没有大哭,她跪拜之后,便盘腿坐父亲坟前,期期艾艾的低声的述说着父亲的过往。
既有父亲的生活的不易,也有父女情深的点点滴滴。
既是切切倾述,又似喃喃呓语。许久许久,梁青箐都沉浸在绵绵的哀思之中。
伴着梁青箐的哀诉,王典成蹲在梁青箐身边一张一张的化纸,纸灰像一只只蝴蝶,低低的在风中盘旋,落在坟头,也落在梁青箐和他自己头上。
袅袅青烟,在他们身边缭绕,不肯远去。
梁青箐在心中问他的父亲:“爹呀,我知道你临走放不下心的是女儿的婚姻大事,今天,女儿问您,您看看女儿身边这个男人如何?你要满意,您老人家给我个暗示如何?”
梁青箐把她心事默默念叨了之后,她就等待着父亲的反应。
说来也巧,一直阴沉的天空,此时从云的缝罅里射出一道阳光,照亮坟头,和煦的光芒笼罩在她和王典成的身上。一丝暖意流进青箐心头。
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落到坟头,跳跃着唧唧啾啾,似乎在告诉青箐什么。
梁青箐把这些都看成是她父亲对王典成的认可。梁青箐注视王典成良久,只是典成埋头专心的在一张又一张的化纸,并不抬头看她。
她轻柔的喊:“典成,你抬起头,我有话问你。”
王典成听话的望着梁青箐,不知道梁青箐会有啥话要说,心头咚咚的,有些紧张。
看到王典成那个憨厚模样,梁青箐决心已定,她温柔的问道:“典成,你为啥不娶媳妇呢?”
“咱条件差,不敢想娶媳妇的事。”
“假若有人要嫁给你,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可是谁会那样傻呀,会看得上我的条件?”
“你的条件差在哪里呀?”
“咱村子在深山里,那里穷,外村的闺女不愿去,本村的闺女只认哥儿弟兄少的家庭,只看房多房少,我家弟兄三个,大哥结婚时,嫂子没进门就提出分了家才肯进门,一共五间房,就给了大哥三间,父母和我二哥一共两间,至今我和二哥住一间,爹娘住一间,我拼命赚钱就是想再盖一处房。”
“还有啥不好的地方?”
“这还不够吗?穷死咱了。”
梁青箐亲切的说:“典成,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别躲闪,当着我爹我问你,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不?”
“别逗了,青箐姐,你条件多好,找个啥样的女婿找不到?你别逗我了!我和你在生意上能够合作,就是我天大的福分了,别的事,我不想,也不敢想。”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