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樵要和女儿一起去看望龙一人,他说,他要亲自诊断后再给龙一人配药,若云高兴得手舞足蹈。
昨晚上母亲几乎一夜没睡,她杀了两只母鸡,小火炖熬,近朱者赤,她自作主张的拿了了些冬虫夏草、当归、沙参、红参啥的做了一锅滋补药膳,用大瓦罐盛好,用油纸封好口,捆结实。又蒸了一锅大枣黄米粘糕;还煮了50个茶叶鸡蛋。鸡蛋和粘糕分两份,一份给龙一人,一份给在县城上学的小儿子李铭治,都一起放包袱皮里。这时天已放明。
这些天又困又累的李若云一挨枕头就打起了小呼噜,连身也没翻一个。
李楠樵也早早就起来了,他问瓦罐里是啥,妻子告诉是虫草煲母鸡,李楠樵笑了:
庸医庸医,我李楠樵从不用这些东西进补的,咱家现成的餐前茶比啥都好,你包点散剂让他冲水喝去吧。
妻子又赶忙从磁坛里倒出一大包餐前茶,让他们给带去。
父亲叫醒女儿,若云还迷迷瞪瞪的,直埋怨自己睡过头了。匆匆吃过早饭,母亲早把吃饱喝足的毛驴牵出来,把要带给龙一人和捎给读书的小儿子李铭治的东西,一并放进驴驮子里,若云一声清脆的“嘚儿——打”,小毛驴就撒欢随父女两上路了。
雾霭在山腰飘绕,群峰半遮半掩,好似还睡意朦胧。父女两一前一后,一个前头牵驴一个后边吆喝,不觉就赶了十来里路,突然父亲叫:“停停,云子,你去把那几棵苍耳拔来。”
“干啥?”女儿问。
若云知道苍耳子治流鼻涕打喷嚏皮肤瘙痒啥的挺好,山里这东西不缺,今天是看龙大哥去,拔它干啥
李若云拔了一小把,爹爹说够了,他让若云放到驮子里,才告诉女儿,一般人只知道你刚说的那些用场,殊不知咱家却用它配药,治晕眩一治一个准。这个就给龙一人拿去,我在县城再买几味药配上就成了。
走了一段路,爹爹又喊停停,叫若云把坡里的几棵仙鹤草拔来,说这个也给龙一人用得着。
龙大哥没有出血部位了,若云提醒爹。
今天用它不为治出血,还是配药治头晕,还是我家的独门绝技。父亲强调。
父女两走走停停,在父亲的指点下,又采了几味药。父亲终于问若云了:
“云子,你可想好了,要跟龙一人?”
“嗯,”
“图他啥?”
“是条汉子。”
“好男人有的是,那还不是凭咱闺女挑着拣着的选吗,干嘛单单看上他啦?”
“有谁受过16次伤还屹立不倒?”
“他比你大的多啊?”
“大些好,成熟,我喜欢。”
“他还一身伤病。”
“有你这个神医爹爹,我不担心这。”
“他还是个南蛮子。”
“哎呀,爹耶,说啥呀,人家南方人还叫咱北垮子呢,亏你还知书达理呢,偏见!”
见女儿有些真生气了,李楠樵停下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又说:
“我担心他把你带回湖南,爹娘要见你一面就难了。”
“爹,这个你甭担心,他湖南没亲人了,还回啥老家去,今后,他就在咱村落户。早晚侍候咱爹娘一辈子,咋样?”
“那敢情好,可人家愿意吗”
“他早同意了。”
思摸良久,李楠樵问:
“云子,你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了吗”
“一辈子不后悔。”
“说话算数?”
“算数!”
李楠樵是个开明的人,他不再盘问女儿了。
父女两不是第一次走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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