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这远离了战争的山村的宁静。
不知道是昨晚的酒劲还在,或是有所感触,龙一人又觉醺然。
坡上一头悠闲的吃草的叫驴,突然昂首“唔昂唔昂”的大放高音,若云他们拉车的母驴立即唱和;山坡的驴跑到路上来,挡在路中央,和驾辕的母驴,头脸相交,亲热起来。
一路走来,龙一人和李若云觉得一切都好玩,一切都变得那么有趣,全都是人间美景。她忘了他们正在赶路,他不让龙一人赶走挡路的驴,任其厮磨,直到驴的主人来把他们拉开。
战友们对龙一人的厚爱也表现在给他俩的新婚贺礼上,他们凑钱给买了山里农业生产不能缺少的一头毛驴,一架小拉车,犁c耙c铁锨c铁镐,镰刀一应农具,应有尽有。其他毛巾c牙刷,脸盆啥的,估计够他们用一辈子了。更让若云喜欢的是,师政委媳妇,给他们做的几件婴儿裤裤褂褂,那样小c那样可爱,在路上若云还翻出来看,看着看着她就哏哏的笑。
小驴车在坑洼的山路上颠簸,车上的他俩左倒右歪,若云还嫌不够,不断的制造颠簸,她倒在他怀里,紧紧的拥在一起,只要路上没人,他们就亲吻,上坡或路上有人时,她才许可龙一人下车。
健壮的毛驴也好似体谅主人,奋力前行,有时候还即兴哼哈哼哈几声。
当他们再次相拥时,龙一人气促的说:“若云,我想了!”
若云微喘着说:“那咋办,光天化日的!忍吧,到了家,就把我交给你了,你要咋办就咋办!”若云劝他。
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他们没有上演那场激情戏,不是不想演,而是条件限制了他们。
他们的新房布置在兵营里,营房是临时建筑,墙壁没有抹浆勾缝,砖缝呲牙咧嘴;窗户没有窗框,只是一层纸耷拉下来;还没进夜晚,那窗户纸就变成了蜂窝眼。
若云查看周围,断定今晚会是十面埋伏,她吓得心咚咚跳。正好龙一人进来找她商量:
“若云,今晚的酒我必须喝,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友,就要分别了,今后见得着见不着就还得两说,不喝个一醉方休,我离不开他们。”
“喝吧,你就敞开喝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替你喝点。”
“你千万不能喝,弟兄们嘎得很,你一旦喝开头,不把你灌个半死不罢休,我们两都醉死了,谁来伺候我,我还指着你给我递水擦洗呐!到时候我准吐个满身满地!”
说着,龙一人又悄悄说:“若云,今晚咱俩就把那个事免了吧。我怕养个傻子小龙人,嘻嘻嘻。”
若云心里又笑了,一人哥总是要把她不好开口的事,抢先说了出来。
她痛痛快快的说:“我听你的,哥,那种事是明事暗做,我早察看咱们今晚的阵地了,我们在重重包围中做那种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羞死人了,丑死人了!”
“对,我还指望你给我生一堆健健康康的小龙儿哪,打那天听了你们讲的陶渊明的故事,我就记住了酗酒影响下一代。”
若云觉得一人哥真可爱,在他脸蛋上恨恨的亲一口,这一口亲的有一点狠,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昨晚,他们拜过高堂,父母就先一步动身连夜往家赶,在村里,大家还要再为他们举办一场婚宴,亲友和乡邻要为他们庆贺。
等部队的宴席散后,龙一人和李若云便收拾东西,随后也顶着星星上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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