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头毛驴,五头羊,两只小猪,七只鸡,两只鸭,一只鹅,还有一对兔子,有了这些畜禽的喧闹,农家小院就生气勃勃了起来。
毛驴没原因的就会突然引吭高歌,羊群也会咩咩唱和,小猪低沉哼哼;公鸡飞上篱笆,昂头向天一声呼叫,百家公鸡随即唱和,不管是音色音调气势,都远远压倒了毛驴的高音,大白鹅的共鸣、母鸭的沙哑。也是那么的协调和谐,只有兔子在无声无响的蹦蹦跳跳……
李若云纺纱、织布、洗衣、做饭以外,就是侍弄这一院子的畜禽。
鸡叫头便,龙一人就毅然从李若云柔软的怀抱中挣脱开来,若云的酥胸是那般的具有磁力,龙一人这样的钢铁汉子,也得使出浑身的毅力,才舍得暂别这迷人的温柔之乡。
他向黎明前的田野走去,为了秋天的丰收,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
若云也没了睡意,她点燃油灯,搬出纺车开始纺线,右手摇动纺车,左手的棉条抽出一根细线在她的手中不断的拉长,拉长,缩短,缩短,她的左手一会远扬一会凑近纺锤,纺锤的穗子慢慢变得肥硕起来,于是,她摘下一个穗子,接着再纺,三个棉穗子摘下来了,她就开始生火做饭。一边往灶膛里添加柴火,一边擦抹桌子凳子锅台,直到一锅棒子糁粥香味扑鼻,她才麻利的切菜。
早上一般都是吃咸菜,咸疙瘩头、或者酸菜。
饭菜准备好,天也就麻麻亮了。她背上背篼拿起镰刀,解开圈里的毛驴,她要上坡一边放驴,一边给羊和兔子割草,鹅也要吃草,比兔子吃的不少。只是猪草得吃完早饭再次出来另割,猪和羊和兔子的口味还不一样。
等到她背着满满一背篼青草回家,刚刚给羊圈撒上草,那只大白鹅就扑闪着翅膀向羊圈扑来,它要和羊抢吃,若云也不赶它,反正有鹅的竞争,五只羊吃得更欢。兔子生性胆小,不敢来抢食,若云就另外给兔子一把草。
她心满意足的欣赏着牲畜吃草的时候,龙一人也就从地里回来了,干了一早晨重活的龙一人早就饥肠辘辘,风卷残云般三海碗粥和两个棒子面饼子下肚,若云才吃完一碗粥半个饼子。
龙一人抹了抹嘴告诉若云。一个两米深,三米宽,五米长的坑终于挖好了,就等买来石灰洋灰(水泥),做防漏工作了。
他挖这个大坑是做沤粪池用的,一天睡到半夜,突发灵感,他想到那漫山遍野的黄荆,每年出新芽,趁黄荆枝嫩叶嫩的时候,割下来,放到坑里沤烂不是上好的肥料吗?
他把他的想法和别人商量时,一般人不理解,还不信,只有王世英觉得是个好办法,于是,各自在自己的地边挖了一样大小的坑,反正是农闲的冬季,有时间干这个活。
龙一人南征北战走的地方多,他见过南方的农民沤青肥,他有一定把握。
第一个坑挖好了,龙一人还准备再挖一个,若云劝他适可而止,他说:“力气有的是,比起当年挖战壕,这算个啥?我要试验成功,就给村里带个头,咱村就不会为增产发愁没肥料了。”
龙一人在家没有停留,拎着?头就又下地了。
若云暗暗担心一人的旧伤复发,还好,除了头晕发作过几次,服用爹爹配的药丸,就又止住头晕了。至于劳累后的腰酸臂疼啥的,算不得是病。
地里的农活耕耙耩耧龙一人几乎都熟悉了,过去八年抗战中,龙一人没有少干这些活,军帮民民拥军,不打仗的时候,帮老百姓种地,是经常的任务。那时候就学会了不少农活,退伍回来,用心学用心看,很快地,不会的也学会了。
自打退伍到尧谷,龙一人很快就转换了角色,现在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吃得苦下得力气,全身心的扑到庄稼地里庄稼汉了。
晚上,吃完晚饭,雷打不动的是李若云给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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