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坠看着螺旋塔逃远的车队,大概以为自己又遭遇了一场“光荣的失败”吧。
但实际上,这是一场“耻辱的成功”。
那是一个疾病相阵,将病根以诅咒的形式植入到相阵覆盖中的特定对象体内。诅咒将会如同病毒一样,将自身的相阵自动整合进人体的天然相阵中。这个诅咒是兽印的新近研发的武器,可以说,兽印已经将螺旋塔的玩家们当成了实验诅咒的小白鼠。
这一事件的恶劣程度,不言而喻。
而不知道兽印是另有斟酌,还是十分信任自己的“相灵界老大哥”的地位,针对偷袭事件,他们没有任何答复。
今天也是一样。
但万幸的是,当初在车队抵达螺旋塔总部时,为了确认成员的精神状况,螺旋塔对每一个人都做了一次全面身体检测,竟发现了诅咒的端倪。为了防止兽印在袭击时用了什么阴招,全部人员都搬进了医院,全天候监视。
青金自然也在此列。只不过相较其他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或是玩玩天英座的成员们,青金的事情是一点都没减。他的病床前往往摆着五六张书桌,上面堆满了文件。左右书桌之间支起的一个板子,便是他的临时办公桌。
一些高级成员甚至觉得学派是在多此一举,这诅咒实在没让他们感觉出什么异样。他们甚至傻乎乎地嚷嚷着要去外面训练。每一次这么一闹,青金的工作效率就要创下历史新低
最后,青金不得不挪进了一间私人病房。
其间,劳伦琴也不忘腆着肚子,拧着屁股,一身酒气地来“探望”他。他表面上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脸上总洋溢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倘不是因为这家伙是总长,不然医务人员早该将他轰出去了。
他也就骚扰骚扰青金,对其他的病房不闻不问,但就算他主动要求,医院也多半会以各式各样的理由这醉汉挡在病房之外。最后,他离开了,只是吩咐了公会副会长要抽个时间去探望探望成员们。
整个医院为此大松了口气
——这是不可能的
劳伦琴前脚一走,诅咒就开始爆发性发作了。这是一种只作用于心肌的诅咒,通过遏制心脏跳动而在六十秒之内夺人性命。如果这诅咒能够成功瞒过检查装置,那么包括青金在内,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生还。
然而,检查装置检出了端倪,并成功地让全员死里逃生——即便是那些发神经非要到走廊上去练习的高级成员,也在医生的高超医术下被救活了。
没错的,螺旋塔成功地挫败了兽印的阴谋。
但濒死的恐怖,却远没这么简单
就像刹那之间,一只手狠命地握住了心脏。剧痛,仿佛从心脏一路钻投了左背,伴随着血液停流的麻木,呼吸变得沉重,视野蒙上一层黑幕,头痛欲裂,然后是思维陡然变得沉重,如同铁锚般沉入漆黑梦境的深潭里。
她全身开始发着剧痛,漆黑一片的视野里渐渐有了一片纯白的亮光。疼痛感在翻涌,上涨,而后陡然之间,剧痛消失了,就如同解脱了般,白光包围着她,但很短暂。黑暗再次吞没了她,浑身的剧痛再度霸占着她的神经,她感受到心跳在继续,而浑身就像刚刚全速跑完一千米后跌到在地一样,酸痛地几乎要将她的从头到脚炸裂开。
医院天花板回到了她的眼前,她的身旁,两个医师正对她进行着急救。
她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她知道,自己被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抢了过来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压在身下的衣服传来令人不悦的湿漉感。她想将衣服脱下来,但身体没有任何力气。肌肉乏力,随之而来酸痛感如同肌肉抽筋一般剧烈,她只得狠命地上下牙齿咬住,才不至于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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